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自然知道酒乌林生活一条蛇妖已经勉强，再有几条，必然往外流窜。

只是因为过去的经历，让她在见到蛇妖的母爱之后，动了恻隐之心，才开始怀疑起来皇甫承过去的教导。

“一窝就是如此，十窝如何？百窝，千窝，如此下去，可还有人类生存之地！”余稷语气逐渐严厉。

“可是……”她还想反驳什么，余稷直接打断，不让她说出来：“没有什么可是，你可以说妖中有好有坏，但如果不是神荼斩妖除魔，扫除天下妖孽，令妖邪式微，你以为你能看到这些？你只能看到人类在妖孽的口下朝不保夕！”

“那为什么好妖坏妖都一样杀，难道不能放过好妖一马吗？”九黎大声反驳道：“那些蛇妖都没有出生，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还要杀了它们？”

“你养吗？”

“什么？”

余稷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当时大可以说，你可以养大这些蛇妖，让这些蛇妖在你的养育下，做一个好妖，可你没说。”

九黎惨然一笑：“师傅不可能允许的。”

“为什么不允许，你知不知道，你师傅皇甫承自己就做过这样的事情，他待之……如己出啊！”

九黎身体一僵，她猜到了余稷在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她多多少少都知道自己的身世，或有不太明白的地方，但也知道，自己跟蚩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既然觉得乌桓奉的是皇甫承的命令，杀了她母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到了这个时候，与余稷的一番对话下来，她也冷静了一些，脑海中将过去所听所见，串联起来，越发觉得自己过于冲动。

从头到尾，皇甫承有什么污点？

没有！

皇甫承教她斩妖除魔，待她如己出，过去的日子，一点一滴，没有丝毫有假。

只是，在琉璃幻境之中看到母亲被杀的一幕，对她的冲击太大，被欺骗的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愤怒充填了她的内心，一心只想着复仇，没有去想，没有去串联这些线索。

“你是蚩尤左角的转世，杀蛇妖的时候，你是什么实力，现在你又是什么实力，你可曾想过这些？”余稷叹道：“正是因为你有着蚩尤之力，才有如今的实力，蚩尤左角的力量，都在你身上，同时，你也是蚩尤复活的关键。”

九黎没有说话，她大约已经习惯了别人都知道真相，就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现状。

“不说太多了，我说得再多也没用，只是想劝你一句，冷静一点，不要太冲动，别见到皇甫承就砍，事情并不都是你想象的那样，去找皇甫承吧，亲口问他，与乌桓当面对峙，杀了乌桓，你就什么都该明白了！”

如果还是原来的剧情，九黎，将害死最疼爱她的师傅，蚩尤复活，最终九黎杀了蚩尤之后，发现……荧惑守心这个蚩尤复活的关键时间早已经过去，荧惑星，也就是火星却并没有远离。

标注，重点，火星上，封印了蚩尤的灵魂！

至于后面如何，那就是后面的事了，反正只要不让蚩尤复活，就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