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离开元家的宋赐等清醒过来时,宋鸩已经带着他走了好远一段路程了。
宋赐简直气炸了,尤其是他想到浴室中后面发生的事情。
多好的机会啊,他都期待好久了,就想要与元凝更近一步来着。
宋赐不知道他顶着个新鲜的黑眼圈,元凝压根就生不起多少旖旎的心思,只是觉得他那模样滑稽又可怜兮兮的,他觉得是宋鸩耽误他发生美好的事情,于是,他一路嘀嘀咕咕骂宋鸩。
第二天不小心打一个喷嚏,宋赐顿了一下,更加委屈了,一直念叨着肯定是元凝在想他了,她伤心坏了巴拉巴拉。
宋鸩一如既往默不作声,宋三倒是想要撩拨生事,但是有宋鸩强烈控制,两人没能对上多久。
宋鸩曾经各种带着宋赐回去神医谷,这事情做起来几乎是熟门熟路的,他也没有让宋赐掌控身体的主动权偷摸回去,然而听到元凝会伤心后,他还是忍不住曲了曲手指,面上神色莫测。
那天他真当元凝厌烦了他,想到自己居然在她面前出丑,他再也抑制不住惶恐不安的情绪,回去发现宋赐那个小木雕已经做了个大半,于是接手将小木雕的脸刻上,打磨一番,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到桌子上。
接着他又仔细想了一番,按照宋赐的性格模仿他的笔迹留了一张纸条压在木雕下面,然后匆匆离开元家。
她真的会伤心吗?他是不是又错了事情了?
宋鸩无措,陷入迷茫,尤其是宋赐骂他居然像宋三一样无耻,自己做的事情结果让他背锅。
他想到自己的确是按照宋赐的性子和他说过的话给元凝留了纸条的,觉得宋赐其实没有说错,不由哑口无言,任由宋赐在意识中蹦跶。
宋赐真的是气坏了,他本来还打算离开前要告诉元凝,让她送别的。
他都已经想象了几次那时候的情形了,琢磨着自己到时候就装得可怜一点,依依不舍的,力求能让元凝记挂着他,别又随便来了其他的什么男的又勾得她忘了自己了,那他去哪里哭。
章砚淮那就是一个很明显的警醒,他可不能再松懈了!
他也不想想自己顶着一只熊猫眼可怜兮兮人家元凝会不会吃他那套美男计,反正一路上都是宋鸩掌控身体赶路,他就蹲在小角落唉声叹气,画圈圈。
他心中还嘀咕着自己那个木雕。
宋鸩以前天天被关在房间里,他实在无聊,自然而然就会了很多小技能。比如说刻木雕,那时候他在书桌,床架子,柱子那些地方,就没有地方没有被他霍霍的,也是后来老头没收了他的工具,才没有再随便乱刻。
宋鸩会的东西,宋赐自然会的,他觉得木雕的脸是最重要的,想要留到最后雕刻,结果宋鸩给他刻好了,而且一点都不像,他一想就咬牙切齿!
宋鸩听他絮絮叨叨,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难得觉得宋赐说的不对。
不像吗,他觉得不是的,他抿唇,心中坚定自己刻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