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了!!”麻花辫也学着随护那豪迈的模样,几个大跨步的就进了洞,随护也紧随其后护着。
一进洞就被洞里的风光惊了眼——血色的地沙,踩上去是极细软的,洞壁则为黄色的沙砾,除此便没有任何石块。
“这洞——是还挺特别的。”随护四顾着周围,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那双麻花辫却没来得及停下张望,就好奇的朝着深处继续往前走去了,随护见此也顾不得再接着观摩了,便来个小跑就追了上去。
也不知道这样往前走了多久,只知道光变得越来越弱了。
洞里原先是红的黄的沙土都有的,可越往里走,沙土就慢慢的融成了一个棕黄色,越往前走,前面就黑的越来越看不见了。不过,脚下地面的模样貌似变得越来越正常了。
麻花辫看着这地面就开始疑惑了,身后的随护也同样不理解,无奈的挠着后脑勺。
不过,这地面沙子的变化,跟自己在之前偶然发现的爷爷的兜书里倒是有提到过,似乎就是同一个东西。
麻花辫拿着随护刚点的火把,照亮了这洞的局部,猛然就看到了两旁的由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块垒起来的石墙。
琥珀色的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火把上的火苗却摇摇晃晃起来——
有风?!!
双麻花辫顺着火苗的反方向望去——竟看到了透着重重石缝的细小的微光。
随护马上就上前推了几块石头下来,看这几个石头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泥里之后,麻花辫才敢把头从石头孔口往外探。
一探出来就看到了一个斜着直往上的小路——路旁层层叠叠的长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树,因为被树挡着,所以完全看不到这路的尽头。
想是这应该就是爷爷所说的历练之地了,刚想着,便两脚一蹬就从那孔口里爬出来了。
好在孔子离那小路的地面不算太高,麻花辫就直接跳下去了,安全落地后才朝着里面的随护挥着手。
“丁叔——这外面没事儿,快过来吧——”
随护简单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便一个猛冲就推倒了一坨碎石下来,直到好一阵倒塌声响过后,麻花辫才虚着眼看清了那石头堆里的随护。
这操作直接看呆了麻花辫,不过还好那随护好端端的从石头堆里硬跨过来了。
不过,麻花辫转念一想,这个情况,好像也蛮符合丁叔他的作风的。哈哈,人没事就好。
忽然有只鸡冲到了这条路上,凶神恶煞的盯着麻花辫,锐利的指甲抓穿了地上的泥巴,似乎下一个就得是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了。
麻花辫极其害怕的缩在那随护的身后,随护眼神一撇就拿起来旁边的偏大点的石块就朝那只鸡丢去了。
就这样,石头就在这地上成功的砸出来个小坑,那只鸡也被吓的飞到了另一边去了。
“丁叔太厉害了——一下子就吓飞了这只坏鸡!!”
麻花辫终还是个小孩子,轻易就崇拜了帮过自己的人。
随护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一只小小的鸡还把你吓住了啊?哈哈哈哈——”
这突如其来的嘲笑马上就令麻花辫收回来了崇拜,便毫不留情的朝着这随护就是一个头锤。
“哎哟呵——这鬼丫头——哈哈哈哈……还生气咯——”
……
一大一小嘻嘻闹闹的走在这小路上,穿过繁杂的密林后就是旷阔的平地了,远远的望过去,好像还有个湖,荡着微微波光,闪动着这边琥珀色的眼睛。
“哇——我想去那湖那里休息会儿,丁叔可以吗?”
随护谨慎的观察着那湖,包括着那湖的周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了句好。
麻花辫随手扯了边上的野草茎咬嘴里嚼了起来,心里却在暗暗想着事:
是啊——爷爷说过这里是很危险的,丁叔的顾虑对我们的确是没有坏处的,可为什么还要叫我小心身边人呢?
麻花辫偷瞄了眼旁边的随护,眉头皱的紧巴巴的,红润的两颊被风吹的生疼,便用两小手护着。
刚蒙上脸眼前就有片布出现了,麻花辫顺着布襟往上看就看到了随护的那布满红血丝却又慈祥温和的垂眸。
“这原上的风——是挺大的,我皮糙抗的住,倒是你这个小嫩瓜子,稍来点风就红的变年娃了啊哈哈哈哈——”
听了这话的麻花辫就算是抗着脸疼也要拉出个鬼脸才接过布襟,随护就笑呵呵的帮她缠着,麻花辫乖巧的正好了小脸,中央的两片飘红就显得愈加明显了。
随护看起来虽然的确是个粗人,不过给小孩子缠脸绷子倒是做的非常细致。
到收尾的时候,麻花辫的脑袋上只露出了琥珀的眼和出气的俩个孔,其他的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的,风想粘都粘不了。
“唔——不疼了!好诶!!我要当第一个跑到湖那里的人——丁叔你一定追不上我——”
说着便卖力的蹬着腿向前跑了,随护也非常配合的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