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满意地收回了手，沈九娘身上依旧没有一丝伤痕，但内心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在她的灵魂中。李夜微笑着对沈九娘说：“我这么对你，你一定非常恨我吧。”

沈九娘哪敢说恨，她现在根本不敢恨李夜，巨大的恐惧吞噬了她。此时的她只希望能赶紧逃离这里。她拼命摇头，对李夜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非常感激李公子不辞辛苦让小的体验大记忆恢复术，小的感激不尽呐！求李公子饶了小的吧。”

李夜依旧面带微笑，眼神温柔地看着沈九娘说：“你真的这么感激我吗？”

沈九娘一阵恍惚，眼前这个眼神温柔面带微笑、自称“我”而不是“老子”的男人，似乎是青阳城那个正直的李夜又回来了。她赶忙哭诉：“真的！千真万确！小的非常感激李公子！李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李夜笑得更温柔更灿烂了，但口中的话却让沈九娘如坠冰窟。李夜语气极尽温柔地说：“可是老子不信你！”说着话，他把手伸进了沈九娘的脑子里，微笑着说：“再体会一下大记忆消失术吧！”

说着话，李夜的手在沈九娘的脑浆里一通胡乱搅拌，完全搅浑了她的脑组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脑海中一片混乱，一切的感知、记忆、本能，都消失了。她似乎成了一具空壳，没有任何生气的空壳，虽有灵魂但无法做任何事的空壳。在现在倒是有个称呼非常适合她——植物人。

李夜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沈九娘，仿佛在看一件废弃的物品。他转身走向等候在远处的同伴们，脸上的邪笑依旧残留。

“解决了吗？”燕雨辰见李夜走近，忍不住问道，虽然她心里也知道答案。

“当然！老子的手段可不是她这个凡人能承受的！”李夜点点头，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和冷静。

芷若看着李夜的神色，心中有些复杂，但还是柔声问：“接下来，我们要去江南首府吗？”

李夜摇了摇头说：“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说着话，李夜带着芷若来到已经成为植物人的沈九娘面前，对芷若说：“用天医古卷中的治疗手段恢复她的大脑构造！”

芷若疑惑地问：“为什么还要恢复她的大脑？”

李夜看着沈九娘冷哼了一声说：“新造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老子要给她灌输新的记忆，新的认知，让她成为老子忠实的奴仆，给魏承浩那崽子点惊喜。”

芷若疑惑地说：“那你还不如直接把她变成僵尸呢，多简单。”

李夜摇了摇头说：“她没有修为，变成僵尸没有任何价值。而且僵尸双目赤红，皮肤苍白，太容易暴露了。”

芷若点了点头，明白了李夜的用意。她从怀中取出一卷古老的天医古卷。她轻轻展开古卷，念起古老的咒文，灵气在她周围开始涌动。

芷若双手结印，指尖散发出淡绿色的光芒，柔和而充满生机。她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带着浓浓的生气，仿佛春天的嫩芽破土而出。她的指尖在沈九娘的额头上轻轻点触，绿色的光芒瞬间流入沈九娘的身体。

“神医再造，灵气重生。”芷若低声念道，她的声音如同天籁般悠扬。

随着咒语的念动，沈九娘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的大脑逐渐被绿色的光芒包裹，那光芒渗透进她的脑髓，缓慢而又坚定地修复着被破坏的脑组织。光芒流转，如同涓涓细流，将那些破碎的神经和细胞重新连接，构筑出新的脑回路。

沈九娘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呼吸也逐渐平稳。芷若的双手不停地变换着印诀，灵气在她的指尖流转，仿佛春天的暖风吹拂大地，将生机带回沈九娘的身体。

经过一刻钟的努力，芷若终于收回了双手，绿色的光芒缓缓消散。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李夜说：“好了，她的大脑已经重新构筑完毕，但现在她只是一个没有记忆的空壳。”

李夜满意地点点头，走到沈九娘面前，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灵气顺着指尖流入，开始灌输新的记忆和认知。他低声说道：“你是老子的忠实奴仆，你的使命是给老子找到魏承浩，给他一点惊喜。”

随着李夜的灌输，沈九娘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仿佛从混沌中苏醒过来。她的目光变得坚定，神情恭敬地跪在地上，对李夜说：“主人，沈九娘听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