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嫡凰的命不长,有一些是没有后代的,凤怜惜那一任嫡凰就是似嫡系出来的。凤族从来都是成年才开始孕育子嗣,但凤怜茹生凤白离时才十九岁。许是违背生死规律,她生下孩子那一刻直接陨落。双凰被弄死年长的一个,十五岁的凤怜惜根本不成气候,被逼进圣地后,就再也没有踏出一步。”
“现任嫡凰处理好了,他们把控原罪十多年,直到新一任嫡凰诞生。凤若雪内定为凤怜惜的接班人,所以没人动她,只是同样囚禁在圣地。凤若水为什么献祭,这可是原罪,凤族的天下,她可是凤族的嫡凰!”
“说白了,她们两代嫡凰之所以被看轻被摆布,就是因为没有上一任嫡凰的庇佑。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如果嫕凰出事陨落,为了凤族的稳定,凤唯愿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出圣地半步!我们决不会保她,特别是她嫕凰出事有你一份力!更甚至,我们会成为新的长老,把控原罪!”
钟缪知道凤族由长老们把控,但没想到会这么嚣张,直接把嫡凰变成傀儡!“她们的凰伴呢?我不允许你们这样对小九!我是凰伴,也可以代表嫡系!”
“你以为凰伴又是什么好东西。凤白玄难道不是凤怜茹的凰伴,不还是间接逼死她;凤净焜难道不是凤怜惜的凰伴,不也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自罪般一辈子不出青川;凤白离同样是凤若水的凰伴,她献祭的时候就在一旁!就凤若雪的凰伴凤明还算可以,陪着她一起陨落。”
“你想知道嫕凰命定的凰伴是谁吗——凤冥幽。”
钟缪恐惧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冥凤他……他分明……”
“对,他是嫕凰的兄长。不仅如此,他还以兄长的名义给嫕凰和凤白灿定下婚约,昭告原罪那种。不然你以为嫕凰变成冥凰是巧合?呵,你觉得,凤族现在谁还会相信嫡凰的凰伴。”
“为……为什么,他们不是凰伴吗?”钟缪的世界观第一次感受到颠覆性的冲击。
“是啊,凰伴,半个嫡系呢。又出自似嫡系,自傲得很。如果不是凤明没有出自似嫡系,谁又说得清他是不是下一个凤白玄,毕竟凤琎瑀的天赋是族谱验证的。似嫡系,永远都不是嫡系,论信仰甚至还比不过圣地那些旁系。你让他们怎么服气。你看凤琎瑀,至今还是嫡凤一脉,没有形成新的似嫡系,不就是过不去方川因他不是嫡凰而不让他掌权一事。谁不想成为嫡系,还是有嫡凰顶着不用承担责任的嫡系。”
“你也不用想着借凰伴的身份替凤唯愿保驾护航,真正忠于嫡系的人决不会和凰伴联手,他们不敢,也输不起。对你来说,凰伴的身份从不是武器,而是你挣脱不掉的累赘。可以说,嫕凰是你唯一的机会。而你……呵!”
钟缪的脸色瞬间失去血色,恐惧一点点爬上心口,肢体也变得僵硬。“所以为什么要把小九送去白宅?”
“怎么,觉得凤唯愿去白宅会受委屈?是,白宅是一种束缚,可束缚何尝不是保护。你以为凤白玄他们是正大光明地对嫡系下手的吗!族谱记载,凤怜茹过早孕育,陨于难产;凤怜惜为平此事,自请入圣地;凤若水为护嫡幼凰,献祭;凤若雪大限至,四九龄陨落。剩下的,都叫野史。野史,那是人杜撰的,你怎么敢肯定它就是事实,你又不是那个时期的人,你又不是参与者或旁观者。”
“凤唯愿在白宅,一旦出事,第一个被问责的就是白系。凤族现在还没谁敢挑衅白系。”
“我……”
凤念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说了,思迁不会再支持凤唯愿,告诉你这些事已经算仁慈义尽。之后,你想和思迁合作,我们不会拒之门外,只要你有足够的价值。”
很直接的赶人。
钟缪压下恐惧,最后和凤念对视须臾后拖着发虚的双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