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门小姐(1 / 2)绘梦常事记首页

没有人知晓白垩之门是在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同样也没人知道白垩之门后有什么,甚至白垩之门这个名字也是那些误入这里的探险家在酒桌上把这当做谈资时候随口命名的。

这是门小姐在一次意外中得知的消息。

原来自己也有名字。

门小姐只为这个消息开心了一个古代时。

在神秘学世界的故事和传说中,迷雾尽头的白垩之门一直都是那些游历在不同世界中的冒险家们津津乐道的。

在神秘学中,“雾”的意象往往和门相关,而现实里时不时就会有人在天灾大雾中失去方向,然后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在异乡了,当然这些消息往往都会被各个国家的权利机构隐藏了起来,久而久之就成了世界未解之谜中的一条了。

而这些密室在大雾中的人会有那么一些幸运儿,在迷雾的引导下阴差阳错来到白垩之门前,每个到达这里的人都会面对一扇紧闭不开的巨大石门,接下来所有人都会试图理解这扇门存在的意义,会想办法打开这扇门,但迎接他们的只会是一声又一声充满灵性力量的冰冷劝告声。

“游离在迷雾中的人儿啊,你是否在寻找那早已失落的国度,如果是,那请你回头吧,它还没到苏醒的时候。”

时间的影响总会带来一些改变,而这里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有能力来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少,这让推开这扇大门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

久而久之,迷雾之地中的白垩之门就成为了隐藏在真实世界下那个神秘世界的传说,即使后来仍然有人会来到这片特殊的灰雾大地,但白垩之门却像消失了一样,再没有人见到过。

但这一切,迷雾尽头的门并不会在乎,很多人不知道在他们探索门的同时,门也在探索他们,门小姐即是门,亦是看门人。

万年以来被叫做白垩之门的她就存在在这片大地上,而在这灰雾之上,她一直在诵念那古老警告,回音传遍灰雾大陆的每个角落。

当然在一些故事里,也有着一些有能力的人会千方百计的寻找这扇门,在千方百计见到门后他们或是兴奋,或是感叹,无不想探知门后的秘密。

这些人里有人想要凭借力量推开这巨大沉重的巨人之门,有想通过出色的口才说服看门人达成协议来进入门后,也会有人想使用恐怖的魔法毁灭这扇大门,但是结局可想而知,就像翡翠学宫那些学者常说的一样:欲毁灭门之人,必将先毁灭自己。

当然在这些众多故事中也有让门小姐感到印象深刻的,比如在某国的学者聚会的酒馆里有一位老头自称自己曾经见过白垩之门的建造者之一,那是一位浑身苍白的女士。

在一杯有一杯的金渐酒下肚后老人还称自己是受到那位美丽女士的邀请才到达到那扇巨大之门前,也是在无意中偷窥到了这位女士在门前设下了强大的法阵后就消失在灰雾中。

而这疯言疯语换来的只能是是酒馆一阵的哄笑,至于他是怎么与那位神秘女士相识在这老头倒在自家的魔药大锅里死亡后就已经无从知晓了,而这恢宏的大门是否拥有建造者也没人知晓。

某些流传的传说中有着一些别样的故事,比如某位不为人知的古老世界的神明曾在白垩之门前大肆破坏,但门只是掉下些许碎屑,这让所谓的神明不堪其辱只能独自气哄哄的离开这里,还有盛世王国的伪神为了篡夺神位,想要获得门后的东西,但任凭他诡计多端,还是无法如愿以偿,还有······

这些故事都是门在自己的一位朋友那里听到的,但有没有发生这只有门自己知道。

而现在白垩之门或者应该叫做门小姐,她正看着眼前这位自从打过招呼后嘴就没闲下来的家伙。

她失神的听着这位一身白色的家伙喋喋不休,思维又回到了和这位奇怪的朋友相遇的故事当中。

那是和平常没有区别的一天,他就那样从迷雾中突然钻出,浑身酒气而且亳不掩饰自己身为一位上位超凡者的气息,周围的空间被他撕裂,混沌的灰雾也因为他变得暴躁起来,同时他的嘴里还高声的呼喊。

“我是!我是?我是谁来着?哦!我是耶路撒冷之王!是所有朗姆苏特酒的王!是穗逐酒的王,不,不,不,不对,穗逐酒太难喝了。”

旅行家神途的上位者。

门小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醉汉。

而醉汉在看到自家时像是陷入沉思一样,男人抱着酒瓶,摇摇晃晃,忽然的放声哭了出来。

“呜呜,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的王国,我的王国,呜呜呜。”

这位自称国王的讨厌家伙,就那样靠着门瘫倒,还没等白垩之门开口驱逐他,浑身酒气的男人开口问。

“你,能听到吧。”

没有吃惊,门还是说出那句万年不变,以至于快要成为咒文的话语。

“游离在迷雾中的人儿啊,你是否在寻找那早已失落的国度,如果是,那请你回头吧,它还没到苏醒的时候。”

但男人脸贴着门壁,口水和眼泪涂抹在白垩上。

接下来这让人讨厌的醉汉就拎着酒瓶一阵絮絮叨叨,讲述自己是怎么辛苦的来到这里,吐槽那些粗俗的灵界生物根本不懂美感将空间弄得是如此的狼狈,讲这里的环境有点单调,想要给远处的这些洁白的柱子加点装饰。

“嗯?女士你难道不想来一杯吗?”

作为守门人的她感到诧异,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奇怪的人。

有着高位格的存在应该不会再被酒精所干扰,而这位疑似使徒阶段的醉汉精神波动的杂乱又不像是表演出来的。

见对方没有理他,醉汉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了起来。

“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干什么。”

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在语气变得温和的同时,眼睛的迷惘也消失不见,眉间的眼神变得柔软下来。

“你应该多走动走动的,你曾经就不喜欢运动,现在也一样。”

这是门在万年中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可以勾动自己记忆深处那些隐秘的话。

“没有变,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喜欢这惨兮兮的白色,喜欢静静的发呆,喜欢看雾气氤氲的样子,但——”

一身粗布农民衣衫的醉汉靠着白垩之门留下来泪水。

“但,你就是忘记了我,所有人忘记了我啊,他们得逞了啊。”

守门人没有回答,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再像一扇门,烦闷的感觉缠绕在自己的门框上。

门小姐曾作为门的万年里也曾思考过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她像是被抽走记忆一样,在睁眼的那一刻就站立在这里,忘记了一切,一年又一年的看着面前的灰色翻滚的雾气。

而在故事的第二天,白垩之门反应过来的时候,醉汉早就离开了这里。

直到又一天,一位衣着整洁的男人从一扇凭空出现的门里走出,男人身着一身米色的风衫,带着一顶黑色圆沿礼帽。

静静的站在白垩之门巨大的门沿下。

像是等待什么一样。

门小姐开口说出来那句话。

“游离在迷雾中的人儿啊,你是否在寻找那早已失落的国度,如果是,那请你回头吧,它还没到苏醒的时候。”

“哈哈,我还以为呢睡着了。”

门小姐很想开口斥责他的无理,但还是说出一句。

“游离在迷雾中的人儿啊,你是否在寻找那早已失落的国度,如果是,那请你回头吧,它还没到苏醒的时候。”

冷漠沉重的声音响起,和往日对待一切误入这里的人一样,白垩之门发出来警告,但男人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