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答案即将揭晓!
宁远强压住心中的躁动,凝神再听。
“雷临江已经疯了,正派人四处收拢银票。手下帮众更是趁机抢了几个大户。”
江麻子说到这里,沉默片刻后,又道:
“若现在去打听,引起船帮注意就麻烦了。姓甚名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爷现在想你了。”
如此关键的时候,江麻子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宁远暗捏拳手,恨不能立即杀进屋内,抓住江麻子严刑逼问一番。
不过这时的江麻子已是瓮中之鳖,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不如听听再说。
俏临江声音似乎已病入膏肓,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这夺舍秘法,江爷好坏,啊!何时……传我?”
江麻子则像刚跑完了一万米,上气不接下气道:
“没有定魂丹,即便…夺舍了……也不长久…先攒够…银子再说。”
“不是说,吃安魂丸,也有些用吗?”
“药,药效,太差,压不住,太久……”
夺舍秘法和定魂丹?
这世界上也有这种秘法?
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宁远感到十分很好奇。
转念之间,他又觉得此事并不足为奇。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得上是夺舍。
屋中声音越来越古怪。
两人仿佛是被人捂住了嘴鼻,连喘气都显得非常困难,声音更是断断续续。
宁远压住心中烦躁,侧耳细听。
“他们也快回来了……嘿嘿,这幽幽小径,能否藏住那三张龙票?”
这话说得相当扯淡。
可见江麻子是个傻哔和财迷,连能藏龙票的地方都不会找。
对此宁远表示强烈的鄙视和不屑。
显然,有这种负面情绪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俏临江。
她语气也很不满,生气道:
“死鬼贫嘴…你先前……不是还说有个,武夫找他,那武夫,岂能甘心?”
“所以我…才让那三个傻子抢龙票,回头,杀了他们,除你我之外……还有谁能知道。”
“就知道馋,人家的~啊~你不传那法子~嘻嘻,我捉住他了!你说不说!”
“好你个恶毒小娇娘……真是的,册子就放在,箱子下,压着的。”
房内大厅中,罗裙长衣四处散落,罗汉床上叠罗汉。
江麻子的身躯映着昏黄的灯光,肌肉线条分明,如同雕塑般刚毅,一双满是刀茧的大手正在四处游荡。
倘若此时江麻子身下是一条小溪,那江麻子的动作就如跪水摸鱼一般。
江麻子仰头深深吸一口气,准备深潜。
“吱嘎!”
开门声乍响,房门忽然被一股冷风猛然推开。
江麻子的汗毛瞬间竖起。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沿脊椎迅速爬升到脑门,随后猛然扩散到全身。
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风中,一道寒光掠过。
刀影闪烁不定。
“谁!”
江麻子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须臾间已变得无比犀利。
没有任何迟疑,他抓住俏临江猛然沿床一滚,已换成俏上江下式。
同时他腾出右手,飞快从罗汉床头抽出一把锋利的钢刀。
“啊~”
身着肚兜的俏临江惊慌失措,回头一看,当即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后在刀光的映照下晕死过去。
来人刀势无声,看似飞鸿掠水轻盈至极,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江麻子手心潮湿,已清楚意识到,再有迟疑,来刀势必无情将自己与俏临江捅个对穿!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女人死了可以再找。
江麻子一向是这么认为的,也确实这么做了。
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手脚并用,果断将身前的俏临江扔向了戴着面纱的来人。
只要来人哪怕有一丝怜悯之心或犹豫,那也只能和俏临江变成一串血葫芦。
不出所料,来人收刀接住了俏临江。
“妇人之仁,小子还是太嫩了!”
江麻子眼中闪过丝不屑。
这种时候岂能犹豫,要换成自己,直接一刀两断!
他眸光中隐藏着残忍,阴险地瞄向俏临江手臂和身体之间的空隙。
长刀如虹,已闪电般捅向来人腹部!
这一刀没有任何花哨,就四个字:
稳、狠、准、快。
多年来他秉承着这一原则,就连平常生活中也时刻提醒着自己。
如果不是来人干扰,一会儿他在罗汉床上也会如此。
不为别的,只因为死在他这一刀之下的人不计其数。
他有这个自信。
江麻子此时已露出了胜利的狞笑。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情况突然急转直下,并未按他的预期发展——
来人并未将俏临江放下,反而将俏临江横抛向他面门!
娇躯横飞间,他身子和视线几乎被完全拦住,刀无法再进哪怕半分!
很显然,来人并不傻,甚至早已判断出他的意图!
江麻子额上冷汗猛然激出,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对方。
然而刀至半途,此时收刀变刀,无疑是死路一条。
他双眼骤然睁大,头皮一紧,心中荡出片极其危险的预感。
不作多想,他咬牙侧身,就欲让开横飞过来的俏临江。
而就在这刹那,来人已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钢刀突然加速。
印着红烛光的钢刀,散发着妖艳的光芒。
比他更稳、更狠、更准,而且还更快!
钢刀瞬息而至,已扎进了江麻子的肩膀。
“啊~~!”
身体撕裂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怒吼。
他本能扭腰挣脱肩膀肉中的刀尖,急向后退去,却碰到了罗汉床沿。
脚下受阻,身子骤然失稳,他仰天向后倒去。
几乎是下意识,他不管不顾抓起罗汉床上的衣物向来人扔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但这些衣物怎么挡得住刀!
“完了!”
半仰着身子,他脸色煞白,双眼迷茫惊恐。
来刀再次突闪,轻快穿透一件衣服,不依不饶洞穿了他的肩膀。
随即,五根白晳的手指展开又合拢,如钢钳般掐住了他的喉咙,将他仰天按翻在罗汉床上。
他几乎窒息。
艰难地看着对方年青的红纱面孔,他费劲的“嗬嗬”了两声,挣扎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