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北:“嗯,一家影视公司,专门做喜剧的,连续两年做的喜剧电影都不受观众欢迎,不仅春节档赔的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喜剧没见他们做成,他们自己倒成悲剧了。”
傅枭臣公事公办:“让他预约排队。”
顾屿北:“他现在就在楼下大厅坐着,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傅枭臣:“想见我的人很多,还有,我今天不去银行。”
顾屿北:“成,我这就转告他。”
挂断电话,顾屿北走向大厅的会客区。
张大盆正坐在沙发里,一张大脸大如大饼,五官就如同在一张大饼上随意的撒了几粒芝麻,一看就是女娲娘娘随手用泥点子甩成的,潦草大饼。
张大盆抬起脸,一看到顾屿北,迈着急促的步子就朝顾屿北小跑过去,比见到自己老婆都亲。
他双手握住顾屿北的手:“顾总!傅总怎么说?”
顾屿北如实道:“傅总让你公事公办,预约排队。”
张大盆:“傅总那么忙,等我排到队见他,黄花菜都凉了,我坟头草都要三米高了!”
顾屿北:“主要是他今天不来银行,你在这守株待兔也待不到他。”
张大盆很懂人情世故的,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顾屿北手里:“顾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笑纳,还请你替我在傅总面前美言几句。”
红包一到手上,顾屿北就感觉到沉甸甸的,这张大盆看来真的很急,很舍得出手送礼。
顾屿北非常清楚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能拿,该他的钱一分不能少,不该他的钱一分不会要。
这红包往大了说就是贪污受贿,他把红包又塞回到张大盆手里:“张总,这不合适。”
张大盆送礼被拒,愁眉苦脸,如丧考批:“哎,天要绝我,命苦不能怪政府,人丑就要多读书,我命由天不由我,我命真是苦苦苦。”
顾屿北:……不愧是演喜剧的,这怎么还唱起来了。
看张大盆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于是顾屿北便道:“我给你支个招吧,傅总最近新投资了一部戏,足足三十个亿,王贾庄是这部戏的导演,你去联系一下王贾庄导演,向他取取经,看他是怎么向傅总拉投资的。”
张大盆激动的一把拉住顾屿北的手:“哥,你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不,你以后就是我亲爹!”
顾屿北:“……客气了,张总。”
张大盆跟顾屿北道过谢,就前往王贾庄的剧组。
——
顾倾城往旗袍小镇走,双脚正要踏进剧组的大门时,一个男人突然出现,拦住了她的路。
看到男人是谁的时候,顾倾城往后连退了好几步,言行举止都充满了避嫌。
“傅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白鹤面色微冷:“傅先生?你在喊我吗?”
顾倾城扭过脸看向一侧,白皙修长的脖颈崩出一个紧绷漂亮的弧度:“是。”
傅白鹤皱眉:“你以前都喊我白鹤。”
顾倾城:“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人不能一直停在过去。”
傅白鹤:“如果我非要留在过去呢!”
顾倾城抿了抿水润嫣红的嘴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能要求我也一直停留在过去。”
傅白鹤咬牙道:“你倒是想的挺开!”
顾倾城:“毕竟当初背叛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女人官宣的人,是你,不是我。”
傅白鹤被噎了一下。
他眼睛贪婪、迷恋、又充满了不甘,痴痴的看着她。
她眸光垂落,阳光落在她鸦黑的睫毛上,根根分明,金黄的太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舞,灵动明艳,挠人心弦。
她还是那么漂亮,不,傅白鹤突然发现,顾倾城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和他分手后,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光彩照人的明艳,好像一朵被滋养浇灌的极好的娇花。
滋养浇灌?谁?
傅白鹤的目光紧紧盯着顾倾城:“顾倾城,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