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到快无法呼吸的时候,顾倾城听到傅白鹤说:“如果只是这件事,你们俩个就别再找我聊了,你们造谣诽谤抹黑我的事情,我会交给律师处理,你们俩个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和法院传票吧。”
顾倾城的呼吸忽然一松,原来傅白鹤刚才不是在说她和傅枭臣。
傅白鹤收起手机,正准备再度环顾大厅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他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夹杂着畏惧的敬意:“父亲。”
傅尧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傅白鹤回说:“我正在剧组拍戏。”
傅尧臣:“转过身,正对着酒店的大门。”
傅白鹤转过身,如遭雷击,满眼惊愕。
因为傅尧臣正站在酒店的大门外,正怒不可遏地望着他。
嘭——!傅白鹤手中的手机从手心滑落,砸在石晶地板上,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傅尧臣怒气滚滚的吼声从手机里和门外同时朝傅白鹤砸过来:“给我滚出来!”
傅白鹤对傅尧臣的感情很复杂,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母亲,是傅尧臣把他一手养大,从情感上来讲,他尊敬和依赖傅尧臣。
小的时候,在这世界上,傅白鹤最爱的人,毫无疑问,是傅尧臣这个父亲。
但随着一天天长大,傅白鹤不再是小时候天天围着傅尧臣打转的小孩子,他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喜好,但傅尧臣依旧像小时候一样,对傅白鹤有着超强的控制欲。
强到,傅尧臣连傅白鹤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都要控制。
渐渐的,傅尧臣那种无孔不入的控制欲让傅白鹤感到束缚和窒息。
以及,傅白鹤萌生了反抗傅尧臣的想法。
目前,这种想法还处于萌芽阶段。
说到底,傅白鹤作为傅尧臣亲手带大的孩子,深厚的父子感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傅白鹤迈着沉重的双腿,朝着酒店大厅的门外走去。
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旋转玻璃门明亮干净,傅白鹤此时的一颗心却如同落满了灰尘,黯淡无光。
他刚走到门外,傅尧臣的一巴掌啪的一下扇在了傅白鹤的脸上:“逆子!你现在都敢对我说谎了!”
傅白鹤的脸被打到一侧,脸颊上印着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他口中涌起一股铁锈味,血丝从嘴角溢出来。
他咬着牙,不说话。
傅尧臣看着他这个沉默的样子,更加生气:“反了你了!还不快跟我道歉!”
傅白鹤转过头看向傅尧臣:“父亲,我做错了什么?”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一个成年男人连自己的事情都不能做主吗。
傅尧臣听到傅白鹤不反思自己的错误,还反过来问他,更加愤怒:“因为一个女人连工作都不做,这是你犯的其中一个错误,对自己的父亲说谎,这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
傅白鹤的脸上露出一个乖戾的笑:“父亲,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真的很喜欢顾倾城,想娶她,想和她做一辈子的夫妻,你会成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