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很多天过去,祁耘竹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唯有腹部的箭伤隐隐作痛。
在这段时间里,不少乌托邦的邻里乡亲都来看望祁耘竹。但是面对送来的礼品,祁家却全部谢绝了。
祁沐那小丫头见到哥哥全身都缠着绷带,也一改往日的开朗,牵着祁耘竹的手看了好久,问哥哥疼不疼。
祁耘竹心都要化了。
祁夫人和柳若惜并不能每天都贴身照顾祁耘竹,家中事务繁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们处理。
就只好派人来照顾祁耘竹。
此时祁耘竹正躺在病床上,望向窗外。
他的眼眸平静如水,就这样静静看着无边天际。
鬼门关里走过一遭,他也成长了一些。
从小到大,一直以来,他都浸泡在身边人塑造的蜜罐中。
他是祁家不可多得的天才,天赋异禀,从小便比同龄人更有成就,更有作为。
大哥负责管理,二哥负责外交,而他早早的被父亲丢进祁家的军队中。
那时,祁耘竹还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什么,他只知道要比其他人做得更好。
不过,那天突如其来的刺杀,打破了祁耘竹的观念。
他意识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如果自己止步不前,当真正的危险来临时,自己便什么也做不了。
总有一天,自己要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在祁耘竹经历头脑风暴的时候,病房的门却缓缓被打开了。
“队长,没事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同祁耘竹一起在酒楼抓通缉犯的面具人,此刻他仍带着面具。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最近的乌托邦内有什么事情发生吗?”祁耘竹问道。
“队长,要不我说你得多练,你看你现在,多丢人?”面具人打趣道。
“少来这套,问你正事呢。”
“还是那些事呗,通缉犯一多,最近估计得可赚钱了。”面具人坐在祁耘竹身边,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我总觉得,有些事要发生。”
“队长,你就是吓坏了,再多待两天就好了。人都这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现在在出任务吗?”祁耘竹问道。
“没有啊,出任务哪还有时间过来看你?要是有任务我早去了,赚点钱容易吗你也不看看。”
“那你还在这装神弄鬼。”祁耘竹一把摘掉他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同样青涩的面孔,深邃的眼窝,俊郎的外表。如果不加入祁耘竹的组织,高低也得是个男模。
“习惯了。”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人推门而入,拎着手里的两袋水果放在了祁耘竹的病床旁。
“谢绝礼品。”祁耘竹说道。
她同样戴着面具,一双秀气的眼眸衬托着着言行举止间的儒雅,一眼看去又多了几分伶俐。
“小竹子,我看你来了。”
祁耘竹一愣,不禁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在面对女生的时候,这位平日里沉着冷静,侃侃而谈的祁家公子,也不免有些乱了阵脚。
“你怕我?”女生问道。
“当然不。”祁耘竹回答。
“那你躲什么?”
祁耘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身旁还站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