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破碎了，向天歌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只不过自己还呆愣愣地站着。

孤独寂寞的身影在黄昏中显得格外凄凉。

手上那块玉石已经被还了回来，他无奈的瞥了几眼，刚准备要走，就听见一阵欢呼雀跃的叫声。

“向哥！”

向天歌转身，脸上依旧是那副神情，只不过内心多了几分惊讶。

原来是贺明谭，他居然又折返回来了？

贺明谭飞奔过来，手上似乎还提着一袋东西，装着两杯饮品。

“好喝的，喝吗？”

他热情的递上一杯，向天歌无措的接过，饮品上面已经插上一根吸管。

这是……吸杯？

与他以往见到的似乎大有不同，不像是瓷器，看起来软绵绵的。

透明杯子里装着可疑的淡黄色液体，放着几片黄色水果切片，看上去晶莹剔透，很有食欲。

不过对于食物的滋味，向天歌一向不怎么在乎。

因为他总是觉得味道不过酸，甜，苦，辣，咸，五种，都尝遍了，就没什么好吃的了。

所以自从修道以来，他几乎没有再吃东西了。

贺明谭见到向天歌没有动口，还亲自示范了一遍怎么喝。

向天歌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顺着说了下去，尽管他知道。

“我不怎么习惯用这个。”

向天歌把吸管拿了出来，很配合的倒进嘴里，喝了一口。

酸酸的，甜甜的，能激发味蕾，情不自禁想再喝一口，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了。

贺明潭期待着向天歌的反应，想象他会发出什么赞叹，他睁大着眼睛，让人不忍心说实话。

叶洪清请他喝酒，喝茶也是这个样子，

“好喝。”

向天歌点点头，认同地说。

“向哥……你真的有神通吗？”

“小把戏而已，骗人的。”

向天歌说谎话的时候，故意不做补充，神情再自然不过，

要单论骗人，他几乎可以肯定，世界上能看出他破绽的人还没出生呢。

贺明潭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向天歌，失望一闪而过，随后又彻底放下戒心了。

“向哥，你……你说要问我问题的来着？”

“没事了，没什么疑问了，若你实在觉得愧疚，就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啊？”

贺明潭不假思索的问。

“拿着，别推脱，它不能在我手上，扔不扔随心。”

向天歌把玉石塞回去，拂袖就是要走，

突然感受到衣服一阵拉力，他停下脚步，回首。

“向哥，你真的不是仙人吗？”

“不是。”

贺明潭看到向天歌肯定回答，有些失落，突然间他又有了些打算。

“向哥，你吃过饭了吗，来我家吃呗。”

意图有些明显，靠近自己干什么？

向天歌感受到他低迷的情绪，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带路。”

清冷的声音一出，贺明潭欣喜。

“go go go!”

听到不明所以的语言，向天歌微微皱眉，没说什么。

只是心中默默记下。

两个人，都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路途中，除了偶尔贺明潭挑出点什么话题，不过都很快又被他自己给聊死了，

其余的路上也算平静。

“向哥！到了！不远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