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男人的迎接下，他们进入了那个号称有鬼的屋子，而天成也在此时回想起当时中年男人的描述。

据他所言，屋子里似乎出现了鬼，而这个鬼不盯其他人，专门盯着他们的女儿，他们女儿是一天比一天虚弱。

而这种事一开始他们也没想到鬼神之说上，只认为是一种病，甚至让他们女儿住院观察了几天。

然而就出现了奇怪的事情，住院的时候身体就好起来，也根本没查出什么问题，等回来之后，问题就再出现了。

肖张老头本以为这是儿女与长辈观念不和装病之类的，但中年男人却信誓旦旦说绝无这种可能。

因此，事情就很有趣了。

与在客厅和中年男人一家客套的肖张老头不同，天成在说了嘴自己想到处看看后，便开启了自由行动模式。

长得老也不是什么坏事，换一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这么说，恐怕中年男人还会担心什么。

但只要他长得老，而且是在场所有人最老的那一个，那么其他人就会不有自主的对他尊敬起来，对他的行动也没有那么多疑虑。

如果说凶案现场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孩能套到最多的情报，那么老人的身份也许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可惜他现在的身体确实不行，无法踢出超音速的足球。

否则或许他也能说出那句名台词来着。

闲暇之中，天成逛了一遍这间屋子，无论是女孩的卧室，乃至是中年男人他们的住所，基本都看了一遍。

而看一圈，他并没发现什么线索。

他只不过发现，女孩似乎有点洁癖，以及中年男人屋内，门口总喜欢挂着莫名其妙的八卦镜之类的。

这些发现显然对事态毫无帮助。

“洗手的地方在哪？”

恍然发现手上似乎沾染了什么污渍后，天成礼貌的问道。

得到答案后，他往洗手池走去。

而在旁边，他看到了一台净水器，这净水器似乎有人经常使用的样子。

不知抱着啥心思，或许是觉得净水器的水会干净一点，他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净水器。

只是在过滤的净水接触到手指的瞬间，他脸色出现了些微变化。

……

从高档小区离开后，肖张老头满脸纳闷。

“你真确定是净水器的问题？”

“我可不觉得水碰起来会火辣辣的是正常现象。”

“那水我也碰过了啊，为啥我没觉得有啥问题？”

这是最让肖张老头纳闷的。

明明都是老家伙，而且对方还是比自己还老的老家伙，为什么对方好像比自己更敏锐一点呢？

“那说明你心不够静。”

天成瞥了眼肖张老头。

自从换了一副年迈的躯体后，虽然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不便之处，但也有某些地方有着便利。

就例如，几乎不会掀起波澜的情感，让他可以静下心来，更加仔细感受一些信息。

就例如风的流动，血液的声音，乃至是一些细微的动静。

这种现象，本质上与盲人听觉更加敏锐没有什么不同。

盲人并没有因为失去视觉而获得顺风耳的超能力，只是在失去视觉后，他们只能更加专注的依赖听觉，从而能够察觉到在以往被遗漏的信息。

天成感觉到的，不过就是如此。

只不过他不用依靠封闭某种感官，只要静下心来，就能自然而然，仿佛抽丝剥茧般，抽离其他感官的感受，专注于一种感官的信息。

肖张闻言有些无话可说。

明明眼前老哥在他看来是某个养老院乃至是病院跑出来的，但不知为何，在某些时候却会让他感觉，这老哥也许真有点东西。

——精神病院人才辈出难道不是假话？

“就算净水器出现问题，为啥只有他家女儿出问题？”

“因为他家女儿应该有某种洁癖吧。”

天成给出了自己的推论。

净水器虽然看起来好用，但出水量就跟小水管似的，平常人根本没啥耐心慢慢等。

恐怕也只有某方面有执念的人才会坚持用，然后在净水器出现故障后，便出现了这种仿佛家中有鬼，专门盯着一个人祸害的现象。

“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但净水器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会这样呢……”

肖张老头略微思索一会，很快便放弃了思考。

“管他的，我们又不拍走近科学，干嘛非要弄清楚原理？只要切实是净水器问题，然后我们指出“邪祟”在哪，让他们处理掉就行。”

“就算没用，也能说心不诚，这就是玄学，怎么说都有理。”

肖张老头似乎在不经意间，说出了自己非要从事算命的真正原因。

对此，天成也只能摇摇头。

玄学算命或许在某些地方确实让人不齿，但现在也是他唯一能够挣钱的渠道了。

他所能做的，便是不违背自己的良心，站着把钱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