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没几步,主仆五人手里都拿了冰糖葫芦吃。一行人刚要去另一条街看看,就经过一处画楼。
门口摆着一幅画,入目是远山落雪,独钓寒江。若是单单照独钓寒江雪看,又很压抑;说是姜太公钓鱼,又不像是怀才不遇。似乎画者很孤独,像是山登绝顶,孤身一人的萧瑟落寞;“举世皆醉我独醒”的疯狂和不羁。
落款:陆鸷。
宴宁看见鸷这个字,心里疑惑。
看见鸷,她想起屈原的诗: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所见之人中,还没有人用鸷。她不禁又多了分好奇,画究竟是什么意思?
怪哉!怪哉!
“宴宁,这画怎么了?”明月见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皱眉,实在令她费解。宴宁微微一笑,“画者的意境我暂时没法参悟。”说话间,画楼的掌柜出来了。
见她二人看的是陆鸷的画。一时面露难色,“二位小姐,这幅画我们画楼不卖的。二位小姐若是想买画,里面请,我们画楼可是收藏了许多大家的画呢。”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明月面露微笑,一看就不是寻常小姐的气质。掌柜抱拳,“鄙人姓吴,是画楼的掌柜。”
“吴掌柜,若是说不卖,我也可以理解为镇馆之宝,可你将这画放在门口,实在不符常理吧?”海明月出声,见宴宁姐姐盯着看了许久。
“这位小姐此言差矣。并非不卖,而是在寻找有缘人。这也说来话长,当初这画是在诗画大会上陆公子画出的,可一直无人解其意,当时参加诗画大会的公子说画境连尔等都不能参悟,应当评为上等,也有人持相反意见,认为是无病呻吟,应该评为下等。双方争了许久,陆公子退出了大会,说等有缘人解意。因而画摆在门口,但是不卖。小姐见谅。”吴掌柜再次向她们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