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守久仰久仰!在下原中牟县令陈宫,
我家孟德整天向我提起你,你最近如何,尚能饭否?”
不顾曹操的阻拦,陈宫一进府邸中堂,
他看见张邈已经在其中端坐,就热情地上前去打哈哈,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才是张邈的发小。
“孟德,这是?”
看着陈宫吊儿郎当的样子,区区一个中牟县令也敢与他一郡之守平坐,
听说陈宫现在和曹操形影不离,是他的谋士,
曹操就是这样管下属的?
想到这里,张邈不禁将怀里拟好的诏文藏于衣袖之中,
毕竟那么多年没见曹操了,
他打算先试试他,还能不能共谋大事,
如若不能,与他一齐讨董,那岂不误国?
“别叫的那么亲昵,你和董贼蛇鼠一窝,
难道还要我们给你行礼不成?”
曹操放往前也会觉得陈宫不成体统,人家好歹是一郡之守(差不多等同于现在省辖市的市长),
他这般不识礼数,是个人都会觉得被冒犯,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们俩可是刺董的英雄,
你张邈官再大在汉臣面前也是走狗,他必须要护陈宫的短,
哪有人给狗行礼的道理?
而且在曹操心里看待陈宫的行为,他是这样理解的,
陈宫是见他落了难,
出来第一时间就用这方式来报复张邈这个始作俑者,
全然不惧自己的生死被后者所把控,
陈宫真乃大丈夫焉!
“你!算了算了,你们不是有什么机要要和我汇报吗?
速速说来。”
张邈闻言险些被曹操的话呛死,
见他如此做派,也对他彻底失望,
曹操眼光如此短浅,看不清自己的良苦用心之人又岂能放眼于家国,为汉室计长远?
他曹操不过是匹夫耳。
就当他对曹陈二人盖棺定论,准备问完话就放他们走,
自己去和袁绍联系起兵事宜时,
一旁的陈宫好似全然没有听他讲话似得,在他用红木铸造的房屋里面敲敲打打,
“叮叮咚咚”的声音搞得他不胜其烦。
“陈宫是吧?你可听到本官说话?”
张邈话语之间已然有了怒意,他碍于面子可以容忍曹操,
但你陈宫又算什么东西?
整个中堂就数你最嚣张。
“下官在,下官有在听太守你说话,
我要汇报的机要就是,
张邈太守你已经快要死了,我家主公决定救你一命!”
张邈说话间,陈宫已然找到了一处浮起的木板,
面带笑意地说出了令众人都大惊失色的话语。
“疯了疯了,我的麒麟陈宫啊,
就这样被我错误的判断给整疯了,我曹操暴殄天物啊!”
其中下巴拉得最长的当属我们曹老板,
陈宫他是不是搞反了,现在他们的小命明明是掌握在人家张邈的手上,
他怎的不仅不讨饶,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能救张邈的性命,
想要帮自己出气也不是这般做派吧?
“哼,曹操你看你招募的谋士是怎样的跳梁小丑,
毫无规矩不说还信口雌黄,我看你就是受这样的人诓骗才落到如今这步天地,
罢了,我好人做到底帮你清理门户吧,
来人啊,将这狂妄之徒重新打回地牢!”
张邈闻言瞬间雷霆震怒,拍打桌面引来了数十名持刀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