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项左又开始发起了呆,静静地思考刘老刚才所讲的练气,确实讲的很细,可这气是个啥他也没说啊。
学员们陆续离开了教室,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他们还可以再玩会。而项左就一直坐在那,也没人敢去打搅他。
渐渐地,他眼睛里泛起了微光。又过了不久,赵琳打断了他的顿悟。
“喂,呆子,想啥呢?”项左回过神来,但依旧一动不动。
“该吃饭了,”赵琳在项左眼前挥了挥手,转头对着一旁的武岳阳说道,“他该不会傻了吧?”
“应该不会。”武岳阳表现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项兄如此沉思,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修炼上的困难?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一下。”
听到武岳阳的话,项左也想起来了,他俩都会练气术,不如问问他们。
“究竟什么是气?”项左张口问道。
“啥?”听到项左的疑问,赵琳和武岳阳都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什么是气,练气?”项左以为他俩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这简单,气就是……”赵琳刚开口,却发现自己也不懂,便把头转向了武岳阳,武岳阳想开口,最后却摇了摇头。“……额……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你就是感受得到。”赵琳有些心虚。
“那我要是感受不到呢?”项左看着眼前这俩人,有些不解,明明都会练气术,为何不肯解释一下。
“嗯……感受不到,那就先吃饭,早晚能感受到的。”赵琳转移了话题。
于是,项左便和他们一起去食室,吃完饭后便直接回了宿舍。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亥时,孙烨回到宿舍,结束了一天的训练。
“孙烨,你会练气吗?”项左问道。
“不会,师傅说我没有练气的天赋,就要在体术上比别人更加努力。”孙烨很认真地答道。
“是这样么。”项左又低下了头,喃喃自语。
”你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先去洗澡了。”
“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孙烨有些奇怪地看着项左,不过也没他在意。等到他出来时,项左已经睡着了。
“今天怎么睡这么早?”孙烨有些疑惑,不过他自己也有些累了,便直接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卯时,孙烨如往常一样起来练拳,但却发现项左早已起床且不见了踪影,直到辰时才在操场见到他。
李雀看起来像很高兴的样子。
“这节课,我们来学点不一样的。”
众人议论纷纷。“不就实战加训练吗?有啥不一样的?”“终于要开始教我们真枪实战的东西了。”
“这节课,我们来学习剑术‘燕返’。”
“鸟类中,以飞翔速度著称的便是燕子。可以剑斩燕,此等剑术,快!也正是这个快字,结合刀斩飞燕的典故,只有拔刀术所发出的高速剑招方可追上同样以快闻名的燕子。正因如此,这招被世人称为燕返。”
说着,他从武器架上取了一把太刀,示意项左上前,随后摆起了架势。
“看好了。”说着,长刀出鞘,直接横在了项左脖颈处。项左反应也是极快,却来不及取刀,直接用手格挡。
刀刃并没有碰到项左,强劲的剑气却在项左手上划开了道道口子。这一瞬间,李雀竟然连出了五刀。
“看清楚了吗?”李雀收起长刀,看似随意地问道。
“看清楚了。”一旁的众人跃跃欲试,这么帅的一招,谁都想赶紧学。
武岳阳看着项左和李雀,感到有些不对。“据传闻来说拔刀术燕返不会被反应,像李雀这样的高手使出来的燕返更不会让项兄给反应过来,就算项兄再强,再有天赋,境界和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项兄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抬手格挡。”
赵琳和李谷一看着项左的右臂,他们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看似李雀只出了一刀,而项左右臂上却出现了三道口子,李雀在那一瞬间至少出了三刀。他们在李雀拿刀时就已经集中注意力观察那把刀,却还是没能捕捉到刀的轨迹。
“各自拿一把刀,自己练习去吧。”李雀说了一声,随后众人一哄而上,各自取了一把刀,四散而开,纷纷模仿李雀出刀前的动作,唯有项左一人双手抱拳,“请老师再演示一次。”
李雀没有立即演示,而是慢慢悠悠地说:“年轻人,做事不要太着急,学习体术是急不来的。”
“事实上,燕子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跟是快是慢都毫无关系。不管是怎样的刀,都没办法不振动空气地挥动。它们就是感受那振动,改变飞行方向的。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一击都无法斩下燕子。刀不过是一条线。抓不到在空中纵横来去的燕子也是有道理的。”
“那为何此招可斩飞燕?”武岳阳听到他们对话,径直走了过来,想近距离细细观察此招。
“既然燕子能感受风力,躲开刀锋,那么,只要围住它的退路就好。一刀攻击燕子,另一刀则封住以风力闪避的燕子退路。不过它们很灵敏,以这长刀是赶不上第二刀的。要成功的话就得在一瞬间,两刀几乎同时进行才可以,如果全都是同时的话,两刀无论如何都会太慢。为此,应该也要有挡住侧面退路的第三刀。”李雀握紧了刀,摆出燕返的架势。
赵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李雀看向赵琳,李谷一二人,“你俩应该早看出来我不止出了一刀了吧。”随后,李雀气息突然暴涨,卷起阵阵气浪,项左伸出双臂护在身前,露出一条缝,方便观察李雀出刀。
此刻除了项左就武岳阳靠的最近,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即刻被吹飞出数米,随后使出一招“山岳”,才勉强稳住脚跟。
李雀将气全部附在了太刀上,猛然挥出一刀,随后收刀,只听见“叮”的一声响起,李雀气息内敛,好像出了刀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李教官,你这……”武岳阳刚要说些什么,只见项左面色一凝,他自己也感到了一股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