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活动项目很多,大家拿了房卡,到自己房间放下东西就出来了。
说是团建,其实大家也是随意组合。喜欢什么项目就参与什么项目,年轻医生最喜欢彩弹射击,这个项目人最多,乔刚和陈其发年纪大些,喜欢徒步到处走走,吸吸新鲜空气,蒋振西想去骑马,让方予染跟他一起,方予染说自己不会骑马,怕掉下来,蒋振西说他教她,保证不会掉下来。
他们两个跟着马倌来到马厩。蒋振西挑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看起来挺威风的,马倌给方予染挑了一匹矮小的白马。
蒋振西从小就会骑马,等不及马倌给他们交代注意事项,他已经翻身上马,跟方予染说:“你先熟悉一下,我出去跑一圈。”
那枣红大马开始还蹦跶几下,似乎对于有人骑在自己背上很生气,要使使小性子,蒋振西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很快那马就安静下来,然后他一松缰绳,双腿一夹,马就跑了起来。
他先在马场围栏里面跑了一圈,马倌正在给方予染讲注意事项,方予染的眼睛却被蒋振西吸引过去了。
他挺直胸膛端坐在高高的马背上,手握缰绳,双腿绷直,上身随着马背起伏而上下起落,随着马跑动得越来越快,他用力控制着马儿,衣服底下遒劲的肌肉团块和线条显露出来,方予染看得呆住了。
“好英俊啊!”她在心里感叹,眼睛发亮,脸色绯红。
跑了一圈,蒋振西跟马倌说他出去跑跑,马倌见他会骑马,也就同意了。
方予染收回目光,马倌讲完,让方予染踩着凳子骑到马上,她的马属于极温顺的那种,不急不躁,被马倌牵着,慢吞吞地往前走,方予染坐在马上,仍然觉得悬空空的,双手紧紧抓住面前的铁环,鞋子踩在两边的脚蹬里面,双腿僵硬地垂着。
过了好一会儿,蒋振西才将马骑回来,人和马都呼哧呼哧的,那马的鬃毛飘扬着,蒋振西脸上泛着光亮。他没有下马,看看方予染骑在马上,自己可以拿着缰绳控制马匹,那马也走得平稳,遂将自己的马放缓速度,与她的马齐头并进。
“我带她出去溜一圈。”蒋振西跟马倌说,马倌将牵着马的手放开,让它跟着枣红马一起走出了马场。
蒋振西为了将就着方予染的速度,让两匹马像是散步一样沿着山边上的路上走,这是一条专门供马走的泥土毛路,一边山上树木繁茂,另外一边也长着很多灌木,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马蹄的嘚嘚声很清晰。
方予染骑在马上,脑子里还是蒋振西刚才骑马驰骋的潇洒模样,脸还红着,胸口一起一伏,蒋振西问她:“紧张吗?”
被蒋振西看着,好像窥见了她心里的秘密一样,她脸红心慌得更厉害了,头低下去,小声说:“没有。”
“上次送你的格桑花,记得浇水吗?发芽了没有?”蒋振西这一阵特别忙,连方予染的办公室也好久没有去过了,他也不能肯定种子种下去是不是真的会发芽开花。
“还没,天天浇水的时候都看着的,从种子到发芽这个过程最费时间。……啊!”方予染说着话,突然惊叫一声,一下子往旁边歪斜下去。
蒋振西眼疾手快,一只手将她捞住,另一只手揽住腰,往自己身边一带,方予染被拉到蒋振西的马上,坐稳了,这才发现原来方予染的那匹马一只脚陷到一个水坑里去了。
等到方予染坐到枣红马上,白马倒是自己将脚蹄从水坑里拔了出来,蒋振西只好牵着缰绳让那马跟着走,他和方予染两个人坐在了高大的枣红马上。
方予染惊魂未定,骑在高头大马上,觉得整个人好像是悬在了半空中,脸色有些苍白,坐稳一些后她才发现,后面是蒋振西宽阔的胸膛,两边是他的厚实的臂膀,他控制着马匹,走得稳稳当当的。
蒋振西身上散发出一种味道,方予染觉得这种味道比香水好闻多了,类似柚子花发出来的那种清香里面带些许苦味,夹杂着汗味,这些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将方予染重重包围着,她晕晕乎乎的,好像喝了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