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庭看着杨暕一脸坚定神情,心头又疑又惊:“看这样子,这齐王莫非真不开玩笑?这百人黑甲之士虽然都是武功好手,可想要与当今陛下起争端,逼进宫去,那人数上未免太寒酸了吧?”
更何况,当今陛下身边,更有不少武功高手相护。
就论宇文阀和独孤阀中,就有宇文化及和独孤盛这两大一流高手。
你齐王哪怕招揽了再多的武功好手,遇上阀门高手,还不是必死无疑?
“许是这齐王故意在气老奴呢!可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又为何告知老奴?”
徐高庭内心思绪万千,一时间,竟对杨暕的心思有些琢磨不透。
正这时,
杨暕又说话了:“徐大监,本王被监禁了两个月,你在我这府上也待了快两个月,除了拍死我丫鬟这件事,你对本王……高低不错,顺来逆受的。”
“呵呵!”
徐高庭尴尬一笑,老脸有些兜不住道:“齐王过奖了,您是主,我是仆,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至于那小侍女……”
徐高庭额头慢慢冒出细汗,内心暗想:如今这齐王解禁了,现在该不会是旧事重提,想拿这件事来多付他吧?
正想着,
徐高庭却突然听杨暕道:“往日之事,就不必再提了,本王也知道你受命于我父皇,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这话让徐高庭内心松了口气,不由感叹这齐王性子是真变随和了许多。
“谢齐王理解咱家!”徐高庭深深的对杨暕鞠了一礼,苍目流露出丝微感动。
“本王且问你,你之前说,你非宇文阀的人,乃是我大隋的人,且一心忠于大隋,这话是真是假?”
杨暕又突然盯着眼前老人。
徐高庭老躯一震,语气异常坚定,饶起袖口拱手敬天,道:“殿下,老奴曾说过,老奴吃了几十年的皇家饭,生是大隋皇室的人,死是大隋皇室的鬼,苍天为证,若有违背,死后无人埋!”
“好,本王信你!”
杨暕嘴角一乐,又继续问道:
“当今天下大乱,反王四起,门阀争权,裂土分崩,你认为,我大隋还有没有希望,能够平定这乱世。”
“这……”
杨暕话音刚落,徐高庭瞬间心乱如麻,默然犹豫了起来。
天下人都言隋室气运已尽,日落西山,当今陛下更如拔牙之犬的笼中枯骨,隋威不复存在。
他承认,的确如此。
如今的大隋,几乎是名存实亡。
河北的窦建德、中原的李密、南边的李子通、杜伏威、萧铣、沈法兴等诸多反王势力,张牙舞爪。还有阴葵派等诸多魔道势力,也在天下兴风作浪。
四大门阀内外勾结,趁机争权夺势,大敛钱财,恐生天下不够乱。
听说李阀在太原,也生出反意,大有起兵的意图。
天下种种,都在寓意着大隋这支巨轮,即将沉沦覆灭。
“哎~”
徐高庭内心叹息一声,久久无言。
“说不出来了吧!”
杨暕又询问道:“远的不是,先说近的,就说这当今陛下,也就是我父皇,你认为他……如何?”
徐高庭内心又泛起一阵苦涩。
当今陛下如何?
还能如何!
他从开皇元年入宫,见识到了隋文帝杨坚的统治时期,当初和现在比起来,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今陛下虽有雄才,可行政却过于急躁,再加上现今陛下彻底沉沦酒色。只能用一个“呵呵”来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