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云月溶魂穿到这具身体里,已经半年多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胡半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白皙干净的脸蛋,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加上二根粗粗的麻花辫,颇有几分云月溶的感觉。
胡半夏出生在一个淳朴小康的家庭里,父亲胡健是一名采药人,在这个镇里,采药人是非常常见的,他们经常结伴上山去采药,这样可以互相有个照应,以免在山里发生意外。母亲姚佩涵是镇上唯一一所书院的普通教习先生,对每一位学生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是一名难得的好先生。家中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胡秋石,秋石弟弟阳光开朗,除了善良孝顺,而且还博学多才,对他这个姐姐更加贴心照拂,下了学就整日陪伴着姐姐。
刚魂穿过来的那段时间,云月溶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加上上一世的惨痛经历,让她整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姚佩涵十分担忧,特意向书院告假,在家照顾胡半夏,可看得住她的人却管不住她的心,胡半夏依旧整日恍恍惚惚,有时还会独自流泪,胡健和姚佩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好好的女儿怎么会突然这样。
最后,一家人实在没什么法子,于是秋石弟弟站了出来,主动休了学,陪着半夏到处游山玩水,逛遍了镇子周围的大山大河,看遍了好山好水好风光,虽然半夏一直不愿意多说自己的心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秋石弟弟的用心陪伴,半夏的心情一点一滴的也敞亮了起来。
再次回到回春镇,回到家中,已是半年以后了,胡健夫妇看到归来的子女都非常开心,胡秋石依然是开朗善良,可是女儿胡半夏的变化就大了,虽然不如秋石这么外向,但也比半年前好了许多,至少可以在她脸上见到一次淡淡的笑容了,胡半夏本就长得不错,这一笑更是有了几分倾国倾城的味道。
夏日的夜晚,蝉鸣也是吵得让人心烦,胡秋石已经吃的差不多,擦了擦嘴,拿起竹竿,准备去粘走那些讨厌的夏蝉。
胡健已经酒过三巡,大鲫鱼已经被老婆和二个孩子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鱼骨就着汤汁,是最好的下酒菜,半醉半醒间,胡健和家人聊起了家常:“今天和隔壁的老俞头、赖老三他们去山上采药,听说山里出了一颗千年人参。”
“千年人参?”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