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接着说:“中医来说也是如此,给我一个信息点,我就能遣方用药用针。
辨证施治,可以通过望闻问切,也可以通过某一个点去归经落脏遣方用药,并非所有病情,都要通过八纲辨证、四诊合参。
这些知识,其实院长早就给我们讲过,我一说,你们应当就能想起来。
比如,这个病人急性暴汗症,我们通过其中某一个点,就可以考虑落肝。”
陆芳奇怪的问道:“这又是为何?刚才你不是说是卫气不足,气虚型暴汗吗?”
文玲也问道:“是啊,并且按照卫气不足辩证,针灸后效果也确实非常好,常言道,效不更方,既然效果那么好,现在为何又要改变思路?”
顾青解释道:“刚才通过合谷+太溪的一补一泄,配合调气,效果确实不错。
但那是针灸,并非用药,病人也并未真正康复。
院长说过,为了对临床有更多的感悟,我们不妨改变一下辩证的思路,证明人体的奇妙,中医的伟大。
中医万变不离其宗,只要达到调和阴阳,恢复人体阴阳平衡。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达到人体康复的目的,人体康复了,所谓的病症自然就会自行消除。”
文玲问道:“顾青,你能不能说说其中的细节?”
顾青再次解释:“此暴汗症,简单辩证归经可以通过调气,而达到调和营卫、沟通阴阳、恢复人体平衡,达到止汗的功效。
除了经典上的合谷与复溜,我运用院长教的脐八卦针,四正位调全身之气,利用八卦位的先后进针顺序,达到加强调肺气的作用。
配合中脘穴、关元穴的针刺方向,带动后天之本脾土的运行、先天之本肾水的上升协调全身。
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循环模式,配合温灸,达到加强调和一身之气的作用。
至于所谓的气虚,说起来是气虚。实际上这个说法有误,如果真的是虚,我不可能几针就补得起来。
这种所谓的虚,是言过其实。
根本因素,只是阴阳失衡。某一个点或某几个点瘀滞,或被大脑屏蔽遗忘,导致循环出现障碍,才会出现各种症状,也就是大家理解所谓的【病】。
古中医描述疾病,只有一句话七个字:阴阳失衡即为病。
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几万个病名,都是西医,或西化的中医所起,并不能体现古中医的根本。
现在多数中医人,用中医的思维、理论,去治疗那些乱七八糟的西医病名,其实早就脱离古中医的范畴。
刚才,我只是通过针灸调气,而非补气。结果大家已看到,效果非常明显,比用药也不遑多让,远期疗效也会很不错。
但并非就是唯一的方法,条条大路通罗马,通过其它的辩证方式,也一样可以归经落脏,遣方用药。
学习中医,要学会知常达变、融会贯通,用不一样的思维,从简入繁,再化繁为简,达到真正的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所以,中医才有同病异治、异病同治之论,也有一病百方,百病一方,方方皆有效之说。
从不同的角度,即可运用不一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