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谢谢……”

“那你，什么时候出国？”

果然，还是这样。

“……”

“你早点出去学习，就可以接手公司了。”

刘芸葸默不作声。

“你是舍不得小季吗？”

“是……”好像只能说这个了。

“那你晚点出去吧。过完生日差不多就走吧。”

一定要走吗……害……

“好。”爸爸帮了李渊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再要求别的了。

洗手间。

季锡清在洗手台洗手，甩了甩水他早就知道刘思笠这个烦人精会跟过来。

“你什么时候缠上我妹妹的？”

季锡清不屑地看着他：“你怎么确定是我缠着她？”

刘思笠：“？”

“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生活，这世道真是不公平。”

刘思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像个没事人？我什么时候有过事？”

“啧啧，看看你这幅嘴脸。真是让我反胃！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看上你个人渣的。居然义无反顾地为你一而为再而三付出。”

刘思笠：“滚！别跟老子提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偷偷摸摸做了什么。说出来我都害臊！”

季锡清：“你还有人性吗？你谁都可以怀疑，就是不能怀疑她！”

刘思笠：“还在这辩护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呢。”

季锡清听到这句话后直接一拳抡在了刘思笠的脸上，然后甩了甩手。“说话注意点！”

“你他么的找死是不是？！”

俩人即刻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人看见了，拉也不是，不也不是。还是李渊进来看见了，这场闹剧才结束。

俩人嘴边都擦伤了，留了点血，各自清洗干净后也不再说话。

刘思笠离开时撂下一句话：“离刘芸葸远点，你惹不起。”

季锡清看着他蔑视的眼神心里愤愤不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失败的模样许久说不出话来，丧气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季哥哥，你还疼吗？去医院吧……”

听到这句话，瞬间破防，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撕裂开了……他想痛哭一场，摘下他许久的面具，可他始终没有哭出声来。他摸了摸脸，勉强笑了笑，转头对李渊说：“知道他是谁吗？”

李渊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也变得凶恶。

“他是害死容卉的人……”季锡清即刻整理了衣服，头发，好似刚刚的扭打未发生过一样。

“走吧。”

容卉，生前是刘思笠的“女朋友”。之前是做酒吧前台，家里不是很富裕。母亲和父亲是教师，拿死工资，有一个弟弟。而她的弟弟就是她的噩梦，从他出生来，所有的偏爱都集于他身上了，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要学会讨好妈妈，帮她做事，才能去读书，她认为只有读书才能逃出这个没有人爱她的家。甚至有时候还要假装迎合弟弟，才能免遭饭桌上的唾弃。一家人都希望她早点嫁出去，嫁出去了就也不会多一个累赘了。

可惜啊……走不出，看不破。

她成年后也没钱读书了，她便去做各种的工作，脏活累活都干。后来凭借着优越的长相和流利的普通话，口才也好，便当了个酒店前台，后来有人告诉她酒吧前台更吃香，她便去做了。由于外表优越，不少有男人找她搭话，请她喝酒，给她小费，甚至有人直言不讳：“3500一晚干不干？”她懂得那些人的目的，自然便不会搭理，有时候个别行为恶劣的直接将钱甩到她面前：“4000！睡不睡！？”她摇摇头，那人便狠狠的唾骂了一顿：“臭婊子，装什么呢？估计早就被睡过了吧？！奶奶的，老子还不稀罕呢！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