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是谁。
是谁要去刺杀安乐,还将罪名安到了他的身上?
大皇子思索了一圈仍不得解,最终想到了太子。
东宫那位瞧着是最没必要去动安乐的人,但安乐并未受伤,反倒是颜家县主卧床不起,且所有人的怀疑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遭了父皇的不喜,便等于离皇位更远了一些。
思及此处,这一圈下来,受益的也只有太子。
大皇子脸色又沉了沉。
这皇位要是落不到他头上,以太子的心性,定是不会放他一条生路。
“想法子把薛家人弄出城,调走些兵力。”
......
李清瑶在庄子里这段时日,享受到了难得的清闲。
宫里头的事偶有听闻,虽有过一瞬的担忧,但最后仍是选择静观其变。
萧瑾寒说过,这次要动的可不止是大皇子。
她相信他,左右只要治宗皇帝退下位,她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一半。
正想着,门房随从进了院子,在外头低语了几句,而后晴山迈着步子进了屋。
“公主,外头江家两位姑娘来了,说是听闻县主在此,想借住些时日。”
“快请进来!”
李清瑶诧异,起身时想起什么又唤住晴山:“如玉姐姐不能走太远,直接将人请到如玉姐姐院里,我也过去。”
“是,公主。”
两个姑娘一身男装,身后各自背了一个包袱,还有一队跟着过来的侍卫。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逃难?”
颜如玉听见来人起了劲,从床榻上下来,拉着人坐到了一处。
“我是与我哥吵架才出来的。”
“吵架?”
李清瑶和颜如玉对视了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还会和你哥吵架?”
“我要取消婚约,母亲点了头,可我哥临了又有了犹豫,说是这个时候取消,会影响他的仕途。”
“......我怎么觉得,你哥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呢?”
李清瑶看向苏葵,见她双眼红红,在江竹雪说起江晏安时抿唇不语。
“我原也是如此以为,但我哥近来开始收起了瘦马和妾室,虽不知来历,但眼下江家后院早已经是乌烟瘴气,连苏葵都差点被里头的女子给赶出去。”
说到气急,江竹雪还咳了几声,苏葵见状赶忙从包袱里拿出一包药,“我得去给竹雪煎药,她出门前受了风寒,这一趟又有些辛苦。”
“让丫鬟去便是......”
“还是让苏葵去吧。”
江竹雪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话头,“我吃不得苦味,只有苏葵煎的药我才能勉强喝下。”
李清瑶心中了然,点了点头,让晴山陪着苏葵一起去了后厨。
待人走后,李清瑶才开口询问。
“你哥既是故意如此,为何不让苏葵知晓?”
“其实我也是猜的,只是一开始本没想瞒着,但我总觉着我哥对苏葵的感情不一般,思来想去,倒不如趁着这次苏葵的划清界限,来逼我哥一把。”
颜如玉听罢蹙了蹙眉,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江晏安是故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