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队脚步四散出现在周围,很快来到了泰特斯附近。那是骑士团,很明显他们姗姗来迟。
其中一个看到泰特斯,大声招呼他:“泰特斯?是你吗?”
“是我,好久不见。”泰特斯把楼顶的两个人扛在肩上跳了下去,“这里变化真大,我都差点迷路。”
“有时间再叙旧,我们得先保证这些小偷的性命安全。”
泰特斯打倒的人都找到了,受伤最重的一个,伤口错开了致命部位,但其得到治疗较晚,失血过多死了。
瓦格里和艾璐尔回来报告了情况,与影子有关的咒刻将大幅减小炼协对其的锁定时间,也能更好的推测此次事件牵扯了多少势力。
接管犯人的是洛珥德,他是一名审讯专家,不过在审讯之前,他们需要治疗,医院被要求必须救活他们。
瓦格里看见一个人,穿着甲片,坐在审讯室外面,等洛珥德审完受伤最轻的那几个,就轮到他了。
“泰特斯,那是骑士吗?为什么要审讯他?”
泰特斯把长枪靠在肩上,抵在地上,把手揽向左边空的座位:“不知道,圣杯的保护设施也变了,或许他有通敌嫌疑。”
“我能四处逛逛吗?这里装饰得好豪华。”艾璐尔盯着吊灯。
“不行,这里....”
“泰特斯,这里是骑士团,不是国科院或是炼协的研究机构,去逛逛吧。”这里骑士团团长福尔玻斯出现在不远处。
“福尔玻斯,好久不见,你已经是团长了。”泰特斯站起来要鞠躬。
福尔玻斯连忙扶起他说:“唉~我们之间还讲什么礼仪。”他对瓦格里他俩眨眨眼睛,他俩识相的走了。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福尔玻斯拉着泰特斯坐下:“你知道嘛?两院协定准备新王候选了。”
“这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只是刚好回来而已。”
“哪有那么多巧合,都是注定的,雅菲斯呢?她没回来吗?”福尔玻斯问,那是一名女性的名字。
“死了。”
“死了!”福尔玻斯跳起来:“怎么会!”
“没什么特别的,和普通骑士一样,出任务的时候死了。”
“是谁干的!”
“那个男人自称魔宗,逃到狄索西斯了。”
“是吗,你回来就是为了找他?”
“一半吧,骑士为了复仇而决斗时,恰恰是他最弱的时候,”泰特斯的声音没有变化,从见到他开始,他的声音一直流露出疲惫:“主要是我太累了,太累了,福尔玻斯,云骑没有关注底层骑士的生活,奉献骑士们也没能将幸福带给赛诺斯顿,甚至骑士们的信心也快被消耗殆尽了,在那些贵族眼中,从没有这个外国骑士团的位置。”
“雅菲斯说只靠我们俩也可以撑住骑士团,没了她之后,奉献骑士团就解散了,哪有一个人的骑士团呢,很多人死前连信都没写完,那些没写完的信,唉,我撑不住了。”泰特斯好像崩溃般的捂住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来你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我知道一家高级疗养院,你可以去那待上一段时间。”福尔玻斯把手放在泰特斯背上。
“谢谢,不过我准备回家,帝都变了,变得更华贵,我的家乡一定也有巨大的变化,最重要的,她也想回去。”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福尔玻斯站起来走进了审讯室。
泰特斯就这么一直坐在外边,应该在等人。
瓦格尔被艾璐尔拉着,四处看这所骑士团据点,镶金边的地毯,墙上的镀金花纹,华丽的吊灯和制作逼真的雕像。
“天啊,这里简直就是王宫,我想象不到更华丽的建筑了,你看这套盔甲,一看就是精心维护的。”艾璐尔伸手去摸它。
“嘟。”骑士用武器点在地上:“咳,两位,注意举止。”
“啊?抱歉抱歉。”艾璐尔拉住瓦格里快步走了。
“哎呀,我还以为....真丢脸啊。”艾璐尔脸羞愧地红了起来。
他们四处闲逛,走着走着到了审讯室后边,一个女性坐在靠着审讯室的椅子上,黑头发黑风衣黑靴子,上下一身黑,看上去十分冷酷,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腰间别着一把和剑有所不同的兵器,艾璐尔没见过。
“你们,不是团里的人吧。”少女忽然睁开眼睛问。
“不是,有人有事找我们。”
“昨晚圣杯失窃,城里看得很严,你们最好也别乱逛。”说完她就站起身走了,真是古怪的女人。”
“我们去找泰特斯吧,有些晚了。”
“泰特斯还在原地,只是手上多了一张圣堂平面图,旁边有个金发美女为她讲解:“这的入口只有两个,值班间隔只有一分钟,人员安排是每天新安排的,不能预测。”
“珀勒尔,那这中心的护卫.....”
“就是受讯的那个,贴身十二个小时,一年值班四次,老年骑士之一,按理说他背叛国家的几率很低。”
“被精神控制了也说不定,可以着手调查一下他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然后,监控系统为什么自动关闭了?”泰特斯并不理解,以前圣杯只要离开底座就会报警,时隔多年,科技总不会倒退的。
“从近距离突如其来的咒刻乱流干扰了系统,这也是需要调查的部分之一,可能是人为引起的。”
“炼协有几套设想了?没有多少,对方计划不算周密,炮灰找了不少,我们抓到的人都是简单训练过的无业游民,上家是谁他们也不清楚。”
“炼协准备从哪入手?”
“广播不只有一处,炼协三个小时内收到了三家报社的批评指控,负面舆论已经将新王候选的主导权逐渐交给国科院,我们准备从人才市场开始调查。”
福尔玻斯从审讯室出来,看见泰特斯在忙,只好走过来和瓦格里两人说话:“骑士团的气氛怎么样?”
“真不错,不过不合气氛的人也有,比如那个一身黑的女人,有点冷酷,好像也挺热心的,那是谁啊。”瓦格里问,艾璐尔用胳膊肘顶顶他,似乎在责怪他问这么多。
“哦,听上去好像是暗门,那家伙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可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