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横躺的女孩不安分翻个身,毯子直接顺着滑落露出大半个光洁后背。
后背至腰上两条细细的吊带支撑着往下延展的布料。
一只手捡起毛毯将它盖住,理了理女孩睡得凌乱的红发,在她额间落下一枚轻吻。
然后又回到靠坐在她身旁的位置继续画初稿,王槛鹤眉目柔和享受着独属于二人的静谧时光。
不远处的烤炉叮的一声,他回头望了望睡得香甜的小玫瑰。
过去打开将里边的炖菜端出来,细细切上几根罗勒叶摆放在盘间添做装饰。
在食物的浓郁香气中睁开眼,明烟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只能依稀看清楚树林摇曳在蓝黑色夜空里的影子。
她半眯着眼有些迷茫,歪歪头看向唯一的响动处。
暖黄的灯光下,少年精致到凌厉的侧脸少有的显出温馨柔和气息。
朝她的方向转过头来,那双澄澈的浅灰色眸子微弯带着令人心软的笑容
“烟烟醒了吗?可以开饭了哦。”
揉了把脸,明烟扒拉着放到沙发靠背上的外套穿上。
熬夜过后白天再补觉,睡得脑袋昏沉沉的。
她漂浮着脚步走到餐桌边,看着色相满分的炖菜和苹果派竖起大拇指
“金色传说呀!王师傅您真是进步神速!”
少年脱下隔热手套,抽出腕子上的丝带,将她的长发绑好
“老威廉很喜欢他夫人做的这道菜,烟烟可以尝尝符不符合口味。”
明烟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是安静的,一是在睡,二是在吃。
唱片机播放着悠扬古典交响乐,小小圆桌上是囚禁者先生和他的小玫瑰。
王槛鹤拿起醒酒器里为自己续杯,眉眼弯弯看着对他菜肴很是捧场的明烟。
明烟确实是个干饭积极选手,只要不难吃,对她来说都好吃。
等到明烟吭哧吭哧感动的干完了一盘子终于不是甜品的正餐时,挑食少爷这边的食物还只是受了皮外伤。
用明烟的话来说,他天生就是做古墓派的料,渴了喝露水,饿了就饿了。
远处农场的宴会应该开始了,色彩繁复的烟花绽放在半空。
透过玻璃,倒映在两人眼底,为这顿晚餐增加了不一样的风采。
明烟停下手里的叉子抬头,王槛鹤呷口红酒垂眼望向她
几乎是同时开口
“饭门永存,王师傅再来一碗!”
“我们真像是一对新婚夫妇唉。”
明烟眨巴眨眼无辜又淳朴“俺是耕田嘞,俺想吃饱饭。”
转战室外的俩人坐在秋千上欣赏着来自五公里外的烟花秀。
仿佛那边的热闹也透过了空气传到这边,庭院里的虫鸣鸟应和着活跃起来。
端着王师傅亲自再来的一碗,明烟配着不要钱的烟花秀吃得更香了
“啊,此情此景,我忍不住想要吟诗一首!”
专业捧哏王师傅“那烟烟想说什么呢?”
明烟放下手中的碗,站立伸手做思考状
“饭中饭王中王,一节更比六节长。果冻我选喜之郎,喜之郎不一般,
马可波罗是瓷砖,能贴墙,能沾地,大力才能出奇迹!”
她朝在场唯一的观众扬扬手“听懂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