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高木理央感觉自己人都快摔散架了,好在并没有哪里出现残疾,手电筒也仍旧正常工作。
只是这地窖常年没有通风,闻上去一股怪味,像是馊了几个月的食物,闻之令人头晕目眩,生不如死。
高木理央强忍着不适,用手电筒四处照明,她有预感,这个地窖中必定存在有价值的线索。
光线最先照亮的是地面,铺着一层层腐烂了,但又没完全腐烂的稻草,难怪少女从上面摔下来却没有大碍。
地窖不大,横七杂八地摆放着一堆堆杂物,什么虫蛀过的旧衣服啊,几件小孩子玩的竹马和拨浪鼓啊,一个和她脸颊差不多高的巨型水缸啊,亦或是零零散散的农具之类。
理央用大铁锅拨了拨那堆破衣服,结果那堆衣服几乎是一碰就碎,没一会儿就成了几十块杂乱无章的布帛。
至于那竹马和拨浪鼓,少女也大着胆子耍了两下,不过并没有出现想象中可能会冒出来的小孩子鬼魂,甚至连其他动静也半点没有。
理央无奈地放下玩具,又看向肚大能容的大水缸。本想故技重施,用大铁锅给它开个口子,却没想到二者碰撞在一起,如同金铁交加,铮然有声。而缸体内部的回音相对轻快,估计里面很有可能是空的。
见砸不破大水缸,少女舔了舔嘴唇,大着胆子掀开了水缸的缸盖。
不过即便是踮起脚,理央的视线仍旧不能抵达水缸的底部区域,作为一个只有一米五五的小可怜,身高一直是高木桑心中永远的痛。
大水缸很沉,少女的力气并不足以推动它,而用双手撑在缸沿上又太危险,她只得摇摇头,放弃了纠缠。
大水缸再过去,就是那些散乱的农具了,理央只能勉强辨认出犁、锄头、耙子和镰刀。少女将它们一一拿起,但它们看上去最多老旧生锈了一点,并无任何异常
轮到一个扳手状的农具时,少女本想一用力将它提起来,结果这玩意却纹丝不动。
嗯?这个东西好像是固定在地面上的,理央眼睛一亮,瞬间发现了华点。她换了一个方向用力,扳手状的农具顺利地被推向了另一边。
与此同时,伴随着铰链的哀鸣,一扇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铁门轰然洞开,一股与先前馊味截然不同的奇怪气味钻进了少女的鼻窦。
像是尸臭!
高木理央前世的时候,曾经去乡下参加过一位辈分很高的长辈的葬礼。当时正值酷暑,灵柩停灵数日,又没有很好的防腐措施,那味道,简直一言难尽。
而理央如今闻到的味道,更浓,更深,更重,就像是在粪坑中,倒了一筐的臭鸡蛋,然后煤气爆炸了,若非少女意志坚定,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开始大吐特吐了。
理央挥动大铁锅,想要将恶臭的空气驱赶,但却收效甚微。没奈何,她只能捂住口鼻走到暗室门口,右手将手电筒对准黑洞洞的房间,在手电筒光芒的照射下,神秘的暗室终于露出了真容。
整个暗室大概只有十几平方米,比起普通人家的厨房大不了多少,房间内的摆设也很简朴,只有一张小方桌,旁边放着两只小凳子,墙上挂着一个倒着的“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