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个人死，只为了一个人青春永驻？！”

“人并不都是平等的。”牧淡淡地说了一句，又说，“我有一种特殊手段，可以从恐惧里吸取青春。所以，我给岩洞命名为不老泉。你们......就是我的不老泉水！”

姚雪明白了：牧是异人，可以从恐惧中吸收保持青春的力量。姚雪改变了不老泉的秩序，消除了恐惧。从某种意义上说，姚雪的确害了牧。“你是异人？”

“你知道异人？”牧直直地看了姚雪一会，摇头说，“你不是异人。你是谁，从哪听来的秘密？！”牧顿了一下，坚定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你必须赔偿我。”

“我要做什么？”

“我要你回到不老泉，代替李飞，继续为我制造恐惧。”牧的嘴角笑出了诡异的弧度。“你比李飞更优秀，制造出来的恐惧一定会更丰满、强烈。”

“我不答应呢？！”

“呵呵......”牧站了起来......随着牧的缓缓站起，牧的身体也如山般高大起来。牧的声音妩媚，但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你不答应的话，只有死！”

“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

“我成全你。”牧手一挥，一股怪异的能量围了过来。

这时，姚雪眼前闪出一阵耀眼炫丽的光。光芒消退，姚雪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新的世界：她站在一个小山头上，山下是一个古战场，折戟沉沙、尸横遍野......酷热的风吹过，焦躁难受。

烟雾人也出现了，站在姚雪身边，凝视着古战场，若有所思。

“你终于出现了？”姚雪说。

“不是我出现了，是你终于出现了。”

姚雪搞不清楚烟雾人话里的含义，说，“这是什么地方？”

“心境，一个人面对自我的所在。”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心境？”

“命运送你归来。”

“牧代表了命运？”

“她是命运的工具。”烟雾人说，“你记得这里么？”

姚雪仔细观察，发现了异样。地上躺着的尸体，不都是两手两脚、一个脑袋的人，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传说中的龙、各种不知名的野兽，长着尾巴的类人妖怪，人身蛇尾的怪物......一个妖怪的大杂烩。尸体之中，人类所占比重很少。

“我不知道。”姚雪丝毫没有印象。

“你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我。”烟雾人说，“但我不能忘。你赋予我的使命，我必须完成。但没有你，我不是我，我什么也做不成。”

“什么意思？”

“我所拥有的只是你赋予我的本能。”烟雾人说，“没人会畏惧一个影子。”

“你把我搞糊涂了。”

烟雾人走到姚雪身前，跪了下来，“主人，决定回归了么？”

“回归？”

“我们等了几十个轮回。战争的硝烟再次弥漫。我们饥渴难耐。”

“我......”

一阵炫光闪烁，姚雪眼前一阵恍惚，又回到了海岛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