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贱人?”黄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扯着红唇笑了,画着精致眼妆的眸子里没有过往的一丁点感情,除了冷漠便是无尽的嘲讽。
“贱人也好,犯贱也罢,不想让你唯一的后代出事,就乖乖说出书房保险柜的密码。”
这种时候,她可管不了那么多,打从被赶出来,她过的猪狗不如,那个男人背着她竟然染上了毒,将之前她暗地里从墨家拿的钱财全都花光了,过惯了好日子,突然从天堂跌倒地狱,她怎能受得了?如何受得了?归根结底,这件事全部都是眼前这人的错,总得从这一切的作俑者那里收取点利息。
“你……”
老爷子明显被气到了,胸脯大起大落的,气息紊乱,浑浊的利眸死死的瞪着她,可他越这样,黄柔笑的越欢畅。
“乖乖的告诉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管…管家,”
老爷子瞪着他,口齿不清的叫唤着,显得有些急促。
“别叫了。”黄柔尖声力喝,抚着自己这才没几天就严重变形的指甲,怒气蹭蹭蹭的在蒸腾,“你都快死了,不妨告诉你个秘密,你们家的管家啊,你一直信任的人其实是我的远方姑父,想不到吧,你说这种时候会帮你还是帮我,识相点,就乖乖的告诉我密码,大家相安无事。”
你……
大概没想到会是这样,老爷子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带着明显的震惊,苍白的唇瓣哆哆嗦嗦的,半晌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
他不说,黄柔也不急,慢悠悠的坐在了病房专门为家属准备的凳子上,得意的看着床上的人。
老爷子虽然气结,却无可奈何,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才复睁开,手指颤抖着伸了出来,对着黄柔勾了勾。
“这还差不多,早说不就得了,你不说的这会你那宝贝儿子可是受了不少罪,呵呵呵呵。”
说着,起身,躬腰侧耳覆在老爷子嘴边,倒是多了几分耐心,不急着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