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安还是低估了这首词的影响力,读完价值五千朵鲜花的诗,每一位才子都产生了一赌商楚云风采的想法,大家都想知道,“相见一千年”的佳人究竟有多美,而事实上,商楚云也确实没有让他们失望,精湛的琴技,忧郁、淡雅的气质,再加上“相见一千年”的光环,所有见过商楚云的都惊为天人,纷纷留下了自己手中的鲜花。
商楚云龙舟旁边的楼船原来越多,获得的鲜花也不断增加,为了保证比赛的顺利进行,老鸨赶忙组织人手,为商楚云的龙舟开辟出安全的行驶环境。
傍晚时分,映着夕阳的余晖,负责划桨的姑娘们换了三波后,商楚云的龙舟终于缓缓靠岸,成为了近年来第一位成功抵达终点的花魁。
此时,无论是否认识商楚云,众人都欢呼了起来,为这位名副其实的花魁的诞生献上了祝福。
商楚云对众人施了一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本想平平安安地度过最后一年,没想到莫名其妙成了花魁,这下,她想脱离蕴秀楼恐怕就难了,而欠下王公子的恩情,更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见大势已去,池平洋愤怒地一甩衣袖,离开了现场。
惠文芝愣愣地站在龙舟上,她没想到,自己又当了一年第二名,连续两年没选上花魁,恩客们恐怕也会渐渐失去新鲜感,估计明年妈妈就要推新的姐妹了,她十几年的努力,最终也只换来个黯然离场的结局。
最大的赢家无疑是蕴秀楼的老鸨了,本来只是想把商楚云推出去应付一下,反正这姑娘已经年老色衰,利用完之后就放她离开好了,谁成想,有才子就好这一口,直接把商楚云捧上了花魁的宝座。
当然,少数人的失意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性质,十几年不遇的真正花魁与今日诞生,大家都想一睹芳容。在众人的殷殷期盼下,商楚云抱琴上台,弹了一首婉转动听的琴曲,赢得了一片的叫好声。
就在众人还期待再听几首的时候时候,蕴秀楼的老鸨跑到了台上:“诸位,实在对不住,今日楚云姑娘表演了一下午,已经很累了,而且,王公子还有些事情想和楚云姑娘秉烛夜谈,今日就现离场了,明日楚云姑娘会在蕴秀楼表演琴曲,希望大家到时候一定要来捧场啊。”
说着,老鸨就将商楚云给拉走了,虽然知道老鸨只是不希望这些人白听琴曲,但能够提前离开,商楚云心中还是松了口气。
王安正欣赏这热闹的景象,忽然一名龟公跑了过来,道:“王公子,楚云姑娘被妈妈提前带走了,如今正在房中等您呢,不知您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妈妈特别交代,今天楚云姑娘能得花魁,多亏了公子的帮助,今后公子就是蕴秀楼的天,公子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公子缺什么,我们就送什么。”
这蕴秀楼的老鸨说话倒是大气,就是不知道做起事情来,能不能做到嘴上说的十分之一。
陈思达在旁边道:“恭喜王兄抱得美人归,今日恐怕也没工夫与小弟闲聊了,祝王兄玩得开心。”
说完,陈思达又小声道:“王兄,这龟公的意思,就是您去之前可以选择楚云姑娘穿衣的样式和风格,甚至,想多要几个蕴秀楼的姑娘一起陪您都没问题,这蕴秀楼这两年虽然有点落魄了,但好姑娘还是不少的,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看来这个花魁的名头对她们来说真的很重要。”
王安看着陈思达那张俊秀的脸上浮起的古怪笑容,险些一巴掌扇过去,原来你小子是这么看我的?瞧不起我的定力吗?朝陈思达敷衍地拱了拱手,一边跟着龟公往前走,一边幻想商楚云身披薄纱的曼妙身影,斯~这个好像可以有。
就在王安快要离开陈思达的楼船的时候,陈思达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叫住王安道:“对了,王兄,我想起一件事,昨日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如果您强行倾销粮食,那必然招致粮商们的反抗,您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我至今也没找到好的解决办法。”
“陈公子很显然是把事情想复杂了,其实办法很简单,只是我手里恰好有不少士兵罢了。”王安在陈思达的耳边小声说完,转身离开了陈家的楼船,上了蕴秀楼的楼船。
总有些客人喜欢这种在水上游玩的感觉,所以二十四家青楼都有自己的楼船,可以满足客人们各种各样的爱好。
王安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陈思达愣在了原地,他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和那些粮商做利益交换,合纵连横甚至是以势压人,却唯独忘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一个方法,带着军队打上门去,只要打赢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知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在陈思达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王安此时已经坐在了商楚云的闺房中,他没有让蕴秀楼提供换衣和加派姑娘的服务,因为现在的木偶分身并不具备那些男人才有的功能,就算商楚云打扮得再具诱惑力,王安也什么都做不了。
商楚云心中忐忑地看着王安,静静等待王安的下一个命令,她早已有了献身的觉悟,甚至可以说,能献身给这样一位才子,是她商楚云的荣幸,可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害怕了起来,那究竟会是什么感觉呢?究竟会不会痛呢?未经人事的商楚云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
尤其是老鸨还悄悄地和商楚云交代过,一定要伺候好这位王公子,虽然大多数才子都有许多奇怪的喜好,甚至殴打、虐待之类的变态也有很多,不过能把那样的好诗词送给商楚云,相信他心中还是有一些怜香惜玉之情的,而一但把这位公子伺候好了,哪天王公子再赐下一首、半首的诗句,就又够蕴秀楼吃上好几年了。
本来早已做好献身的打算,被老鸨这样一说,商楚云被吓得差点不敢来了,如今虽然壮着胆子走了进来,身体却在不住地颤抖。
看出商楚云的紧张,王安安慰道:“姑娘放心,我不是那种粗暴的人,今日只是来听曲的,不如,姑娘先弹一首擅长的曲子?”
似乎是王安的安慰起到了作用,商楚云稍微冷静了一些,屈膝坐在了古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