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叹了口气，正想摇头肯定，凌熙悦却一边向他着眼色，一边大声道，

“当然是有的，如今你修为不足，自然无法改变规则，可若是有一天，你修成真仙境，跳出三界外，到了三十三天之上，一切就都有可能了...”

秦思源自然懂得师妹的意思，而且那渺茫的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天之中，未必就没有一线生机，她如此说，也算不得欺骗，于是随声附和道，

“熙悦师妹说的不错，此间规则也只适用于此间，脱出此间，那必然就有新的规则。”

“陆小子，你要好好活着，晴雯才有希望。”

“容我教你这笛子的驱策之法，我们先破阵出去吧。”

说完手中捏了法诀，口中默念一阵，将手指点在陆一方头上。

陆一方一面在口中重复着，“要好好活着，晴雯才有希望...”，一面任由秦思源施为。

片刻过后，秦思源收手后退，陆一方站起身，冲他点了点头，将长笛插入口中，全力催动体内黑色气团，心中默念秦思源传授的精魂驱策之法，变出恶魔样貌，鼓腹吸气，接着喷吐出炙热黑炎。

秦思源和凌熙悦一起扶着凌道一，跟在陆一方身后，看他将宫城内的生灵尽数烧成飞灰，对当阳府屠城之事便有了共识，知道如今情形，是沈佑师弟与那刘家、楚家的纠葛所致，而眼前这名少年，不过是被牵扯其中的可怜人罢了。

至于那纠葛深层的因由对错，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忙活了个把时辰，陆一方终于将沈佑重生的最后一点可能也烧了个干净，取下希声笛，小心地收进储物戒指，又伸手抹了抹嘴，恢复了少年模样，回身弯腰拱手，先后对秦思源和凌熙悦施了一礼，开口道，

“请两位仙人收我为徒，传我修行之法，让我早日得道成仙，救回晴雯。”

说完双腿一弯，便要下拜。

秦思源和凌熙悦见状，急忙一左一右，伸出手将他扶住，对视一眼，轻笑出声。

陆一方被阻了动作，也不强来，站直身体疑惑道，“有什么好笑的吗？”

凌熙悦收了笑，和颜悦色地回道，

“我二人虽已筑得仙基，但在漫漫仙途之中，也不过是初窥门径而已。”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以你目前实力，即使我二人合力，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了。”

说完见陆一方低下头去，似在伤心，又赶忙补充道，

“我二人虽不能收你为徒，但我们的师尊可以啊。”

说着转到凌道一伸手，双手环住他的胸，让他站直，冲秦思源俏皮地一眨眼睛，再转头对陆一方道，

“行礼吧，趁他没醒。”

陆一方抬起头，看了看一脸无奈的秦思源，又看了看满眼期待的凌熙悦，最后看向双眼紧闭的凌道一，心中涌起老大疑团，

“他...行吗？”

但转念一想，自己除了眼前这些人，好像也没什么其他成仙的路子，于是也不再犹豫，应了凌熙悦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三叩首后，开口道，

“师尊在上，弟子陆一方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