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啊,多么美妙的词汇。
可惜,在如今这个时代,南诺曼帝国已经在奥特曼苏丹国发起的圣战中丢失了大部分领土,拥有的领土还没有过去一个公爵领大。
安琪洛斯公爵就是几年前的大战中失去领土的一大批贵族之一。在那次大战中,南诺曼帝国丢失了艾庭河以西格雷利亚的所有领土,并且被一路打到康堡的城墙下。
谈和之后,南诺曼帝国从此彻底失掉了康堡直属的土地以外的领土,并且在陆地上被奥特曼彻底包围,若非普罗奔尼撒湾的存在,康堡已是一座孤城。
领土的沦丧,土地的丢失,难民的涌入,让康堡的财富成为了无根之水。如今康堡几乎一切都要进口,可以说,穷的只剩钱了。
虽然城里许多人还在混沌度日,但有些见识的人都心知肚明,帝国已经到了崩殒的边缘。
在鞍拉伯人看来,这是八百年前鞍拉伯大征服后第二个黄金时代,而在拜上帝教徒眼里,这却堪称有史以来爱洛尼亚最黑暗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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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贵族看来,徒步其实是一种相当丢人现眼的行为,而他们长及脚面的华丽束袍也不容许穿着者做出过大的动作——如果你试图大步行进,腿部的束带会绷紧,然后若是材质不好,就会完全崩裂开来。
这种结构既不舒适,也不便利,让康斯坦丁这个现代人从十二岁这个理应穿礼服正装的年纪开始就深恶痛绝,并且从开始有权利支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产业所产生的收益开始,就着手在常用的篷袍内部设计了一套全新的服饰。
好吧,其实就是把现代的t恤和长裤用丝绸内衬和麻布缝制了一套,再通过纽扣或别针固定篷袍内部的一些节点形成悬挂效果,既改善了通风性,也避免了袍子脱垂的现象。
本来康斯坦丁还担心过因此受到父母亲的训斥,但他的母亲,公爵夫人盖娅·屋大维·克拉苏在确认过这不会影响外观就没再过问,而公爵大人更是连亲自过问都没有。
这也不稀奇,因为在康斯坦丁的家庭中,他本人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地位:上面有一个名正言顺的长兄,还有几个身份可疑的“堂表兄弟”,还有不少于一只手的幼年弟弟妹妹。种种因素使得他早熟搏来的关注早早的消失无踪。
其实主要还是他入学后的不务正业导致的,开蒙之后,于语言和数学外,他在历史、教义等大多数方面都表现的一团糟,再加上后来他干脆直接抛掉了公爵安排的主课,钻到天文、地理甚至炼金这样的小道上,公爵夫妇都觉得这个孩子已经养废了。
而康斯坦丁则表示如果不是学完这堆破玩意儿后赶紧找了一群自己感兴趣的学者来教自己,这十八年自己怕是熬不到一半。
至于历史这个他在前世就感兴趣的部分,他会下意识地把人名地名和原先世界的地名弄混,还不时发表某些惊世骇俗的言论。自从发现这群公爵请来的“家庭教师”只是群书呆子后,康斯坦丁果断选择了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