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音嘻嘻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转身走到摊贩面前问道，扬了扬手问道：“这个多少银子？”

卖面具的是个中年大叔，闻言笑眯眯的看着她：“您给一两银子就好。”

莫凌音点点头，随手又拿起一个面具：“这两个我都要了。”说着付了银子。

她拿着面具，对着顾陌宇道：“低头。”

顾陌宇看她一眼，本能的后退几步，随即看着她垮下来的脸，终于有些无奈的低下头。

莫凌音得逞一笑，伸手替他带好了面具。

片刻，她放下手道：“好了。”

他缓缓抬起头来，街道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打出几分朦胧的光晕。

银白色的面具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淡淡柔和的白光，却依然不及他肌肤的白。

部分五官被面具遮住，却衬得他露出的五官更加精致，他的唇淡淡粉，仿佛带着果冻的细滑又带着樱桃的甘甜，他的下巴略尖，皮肤瓷白如珠，细白如上好美玉，在朦胧的灯光下散发着柔和而细致的光。

隽黑而狭长的眸子像是投放在温柔星空中的宝石，矜贵而高雅的像是古希腊中高贵的王子。

那一瞬，莫凌音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半晌，她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声音有些喑哑的开口：“我帮你戴了，现在轮到你帮我戴了。”

顾陌宇点点头，伸手接过面具，微微俯身，动作轻柔的圈过她的脑后。

从远处看，就好像是身姿修长的男子将娇小的女子半拢在怀里，动作温柔而怜惜。

莫凌音慢慢抬头，有些失神的看着他俊秀的面容，以及那双如琥珀一般的眸子里盛着的似水的温柔。

她神情有些恍惚，仿佛这周边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耳边没有了喧嚣，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他萦绕在她鼻尖边的清凉的气息，干净的像是一捧雪，驱散这尘世的污浊。

花灯远了，声音远了，人远了，一切都似乎那么远。

天空上繁星闪着柔和的光，月亮的光辉轻轻笼罩着大地。

一切都那么远，一切又都那么近。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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