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突然抵在墙上,即使是傻子也知道是哪个流氓干的!
洛晨一抬头,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微一用力,她的身体便重重地贴紧了面前那具炙热的身体。
两具身体紧密贴合,男人眼神深邃,离她极近极近,呼息几乎都喷在她的脸上,“还生气么?宋自弦都没受伤”
他的唇离她很近,几乎微微一颔首,就可以含住她的唇。
柔软而绯色的唇瓣就在眼前,云鸠眼神一深,终于忍不住缓缓地低头。
砰!
云鸠没有得逞,因为洛晨手肘猛地一抬,便倏地撞开了他的桎梏。
用力推开了他,洛晨后退地站离了两步,冷淡地看着他,“宋自弦没受伤,你就觉得并没有错么?”
被洛晨第三次甩开来,甚至像贼一样防备地看着他,云鸠心底滔天的怒意顿时像潮水一样涌来。
因为一个宋自弦,这个女人昨晚不单甩开他,今天不想看到他不止,甚至他都来哄她了,她还甩开他!
她可以仗着那人的爱肆无忌惮
但是,他不是那人,他不爱她!
所以,如果这个女人以为他会像那人一样爱她,无底线地哄着她的话,那她就错了!
云鸠浑身冷漠地站在原地,向来似笑非笑的俊脸,第一次不冷不热,不言不语地看着洛晨。
男人抿着唇,冷冷站着,浑身散发出嗜血般的杀意
无视男人那冰冷的神情,洛晨转身,就去拉课室的门,手却被人从后面一下子拉住了。
“你!”
她居然就这样就走!
没看到他在生气么?
滔天的怒意里,夹杂着越发若似若无的委屈。
拉着她的手,云鸠猛一用力,便把她正准备去开门的动作给扯了回来。
待她转头的时候,下一刻,他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后颈,凉薄的吻就这样毫不客气地吻了上来。
灼热的气息扑打在她滚烫的脸上,漾起一道迷离的香气。
洛晨拧眉,回神过来正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加深了这个吻,更大胆的探入她的唇间,勾住她的舌,与之激烈纠缠,辗转吮吸,恣意品尝。
长睫微垂,看着男人沉迷其中的样子,洛晨正要狠心咬下,却蓦地想到了昨晚,她重重咬破他的那个伤口
那样重重的一咬,却完全没有让他停下来他的吻,似乎不疼一样,他完全不管不理,依旧重重地吻她,任由伤口的血腥味蔓延在两人的嘴里。
爱她爱得无比固执的男人。
洛晨心里一软,耳边蓦地响起了昨晚他的承诺
“我厌恶宋自弦看你的眼神,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答应你,我不会再随意杀人。”
无论他是他,还是云鸠,只要是对她,他便是这样
无底线的退让。
想到这里,洛晨已经完全地软化下来了,等到那人再次缠过来时,她便轻轻地张开了唇。
感觉到了洛晨的顺从,云鸠心底的喜悦第一次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扣住洛晨的桎梏微微松了开来。
在霸道的深吻里,云鸠逐渐加深了他的温柔,另一只手,忍不住沿着洛晨腰身的曲线往下游移,隔着白色恤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摩挲。
细细的吮吻,双舌交缠。
小巧的课室里,只要接吻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等到两人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时,云鸠微喘着,移开了一点距离,沉沉的暗眸里光灼灼看着她。
她微喘着气,窝在他的臂弯里,盈盈凤眸含水,双颊微红仿若胭脂,殷红而柔软的唇瓣,布满红肿的痕迹。
似乎像魔怔一样,云鸠忍不住再度压下头吻了上去,轻柔的缠绵又渐渐转为火热的攫取。
越发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云鸠忍不住加重了力道,细致的辗转,修长的手指从恤里探进去,绕到她的背上轻轻一抽
白布似乎要散开来。
云鸠的手往白布里面探进去,却被洛晨微微喘着气阻止了。
一只手握住了云鸠作乱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阻止他再度吻下来,洛晨轻轻道,“别”
云鸠眼神一沉,长睫微阖,神色不满地看着她。
“放手。”
男人似乎欲求不满的样子,让洛晨忍不住轻轻一笑,移开了捂住他的唇的手。
“这里是课室。”
白皙如玉的脸上,殷红的唇线弯起,浅浅的笑容仿佛雪山上绽开的梅花一样,白茫茫中一点红,让男人的眸色越发暗沉下来。
陌生的情潮像烟花一样炸了开来,云鸠皱眉,大手越发忍不住扣紧了她的腰,让那纤细的身体猛地贴紧自己。
浑身的火热并没有因为贴紧她而消散,云鸠忍不住又再度低下头去,却被一双柔软的手搂着他的颈脖,趁着他低头瞬间,一个湿润的吻便轻轻地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
云鸠微愣,任由自己窝在她的双臂里,额头被她轻轻亲吻着。
温柔地伸手拉下那张秀逸的俊脸,洛晨垫脚,轻轻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重新窝在他的怀里,靠着那坚实的胸膛,耳边听着那沉稳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洛晨心底越发柔软。
“昨晚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耍脾气,只是我在难过,无关宋自弦,而是我害怕你会成为一个杀人机器,一个被心魔和杀意驱使的杀人机器”
“答应我,不要再随意杀害无辜的人让我难过了。”
“好!”
直到看到洛晨唇边轻轻勾起的笑容时,云鸠这才蓦地惊醒过来,刚刚他下意识地脱口答应了什么。
似乎触电一般,云鸠蓦地推开了洛晨,幽深的双眸渐渐凝成了墨绿色。
不要随意杀害无辜的人让她难过?
原来,从昨晚她冷落他开始,她便是早有预谋的!
不让她难过?
不可能!
你以为,你有资格让我在意你难不难过么?
云鸠眼神微冷。
他抬头,冷淡的目光直射洛晨,但幽深的双眸却在看到洛晨的笑容时,却蓦地像失声一样,梗在喉咙里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鸠神色越发冷峻。
虽然云鸠没说话,但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意,洛晨还是感应到了。
“你是想和我说什么么?”
似乎想到了什么,洛晨垂眸,眉目之间有些低落,半晌,她抿了抿唇,道,“或者我高估了自己,你也许不会在意我难不难过的”
“”
似不在意洛晨的低落,更为了证明他不在意洛晨难不难过,云鸠淡淡地收回目光,却眼尖地看到白布从她恤背后轻轻垂落下来。
待会儿她出去,如果那个小不点又缠着她抱,那不是
想到这里,云鸠脸一沉,手脚便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下意识地拉过了洛晨。
“别动。”
洛晨微愣。
男人伸手绕到她的背后,探进她的恤里,把他抽开的白布一圈圈地给她绕回来。
洛晨垂眸,却见男人低头,靠着她颈脖的呼吸有些炙热,垂眸的样子认真得好像在做一件伟大的艺术品一样。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背部的肌肤,带起微微的颤栗,最后在最后一圈打上了一个小巧玲珑而结实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