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世界意志,”莫文仰靠在椅背上,嗤笑一声,“可你不仅对那个小家伙隐瞒了你的存在,还隐瞒了你那‘奴隶’的存在,你将你创造的气运之子雪藏,又是为了什么?”
女子不答。
台上人唱得哀伤:“我以为天从人愿成佳偶,谁知晓姻缘簿上名不标;实指望你挽月老媒来做,谁知晓喜鹊未叫乌鸦叫;实指望笙箫管笛来迎娶,谁知晓未到银河就断鹊桥;实指望大红花轿到你家,谁知晓白衣素服来吊孝。”
“客官,您的酒来嘞!”
一壶酒被放在了莫文面前,女子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动作:“喝吧,算我请你。”
莫文举起酒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那小爷我还真不跟你客气。”
女子微微一笑:“这酒就当是对你的赔偿哦。”
噗嗤。
莫文的胸口绽放出瑰丽的血花。
他一低头,入目的是一只被鲜血染红了的粗壮的手,那手穿透了他的心脏,直直地伸着。
喉间溢满了铁锈味,莫文扭头瞥了一眼身后那一脸冷漠的男人,再重新看向面前那微笑的女人,嘲讽道:“你不仅学了人的情感,甚至连人的奸诈也学了。”
“心脏被穿透却没死?”女人微微歪头,有些疑惑,“我记得,你本就是身负重伤逃到这个世界的吧。”
“愚蠢,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追杀小爷我?”
莫文扯出一个张狂的笑容:“因为我把洪荒军团杀得只剩一个光杆司令,让他们对我下了万年追杀令!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和你的气运之子加起来能抵洪荒军团千军万马?”
女人摇摇头:“罢了罢了,我本就为你之前所说的那些问题所困扰,直到见到了你,我还以为是我的福星呢。”
她自嘲地笑道:“呵呵,只要你死了,你爆发出的能量足以让我修改世界式,让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拥有强大的力量,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
莫文打了个响指,穿透他胸膛的那只手顿时灰飞烟灭,身后的男人痛苦地蜷曲在地,面目狰狞,痛苦哀嚎。
但莫文却神色不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对,你还是在说谎,你明知不可能杀了我,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来达到你的目的,就算与你本性的抗争让你感到痛苦,你就这么想彻底泯灭吗?”
“是又如何?”
“这点激怒我可不够,小爷我不杀无仇之人,这是我的原则。像你这般愚蠢的疯子,还是继续愚蠢地活着吧。”
女子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二十来岁的雏儿,你懂些什么,不够激怒你,那我要给你下最恶毒的诅咒,让你痛苦万世不得安稳!”
“嗤,诅咒,就算你咒我死咒我残,那又如何?”
“那种诅咒当然对你不痛不痒,我诅咒你如我一般换代,每一世都将继承上一世的记忆,除非被他人所抹杀,你的意识将万世不灭!”
莫文的表情终于变成了愤怒:“混蛋!”
他将手一挥,那女人的身影顿时烟消云散,但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童声却突兀地在他身后响起。
“意志似星照万古,深情如露渐消残。世代更迭愁械身,情感尽失苦沉沦。”
莫文回身,直面那个小孩形态的世界意志。
小孩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你那么喜欢戏剧,可要将戏剧贯彻一生哦。”
那个天真残忍的微笑,最终消失于一片茫茫火海。
这个落后的世界,成为了莫文毁掉的第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