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快点,再这么磨蹭老子打死你!”奴隶主冷酷地威胁。
莫文终于站了起来。
混迹星海二十载,他最讨厌的东西无非两样——摆着臭架子的有钱人和目中无人的高官。
锁链从他袖中滑出,灵巧如蛇一般窜出,身子一扭就将那些奴隶主穿心而过,连成了一长串。
那些奴隶惊慌失措地跌倒在地东张西望,但是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莫文。
“你这是在做什么?”
莫文回视那意识之海深处金山顶上的小孩:“小家伙,你听说过戏剧吗?”
“戏剧?”
“我于局外左右他们的人生,他们即是我所创造的戏剧中人。”莫文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小孩,继续忽悠道:“在宇宙中,自由创作戏剧可是合规的,它为人们带来欢声笑语,可是个好东西。”
“那么我的本能告诉我必须调集世界气运创造一个代我控制世界的‘奴隶’,我通过他来左右其他人的人生,这算是戏剧吗?”
听到小孩的这番话,莫文不禁笑出声来,他拍拍小孩的肩,俯身平视那双满是纯真的眼睛:“算啊,当然算啊,但是小爷我告诉你,最好的戏剧是以身入戏……”
“你仔细想想,与其创造一个气运之子代你行走世间,不如你自己亲自去人间体验体验。”
莫文一通忽悠,世界意志还真就去找了个刚死的小孩借尸还魂,去人间体验莫文所谓的“以身入戏”去了。
‘蠢小鬼,这下总不会来打扰小爷我办事了吧。’莫文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收回锁链,往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这个世界虽然好东西少,但是能搜刮一点是一点,不然等这个世界被那群伪君子发现之后就没有他的油水了。
他这次去了另一个更为富庶的国家,甚至直奔都城。
都城的财富绝非一般城镇可以比拟,莫文捞了个盆满钵满,心满意足,在这个奢华糜烂的地方把自己投入那一片胭脂水粉之中。
香软佳人在怀,三杯美酒下肚,谁都会迷糊地分不清东西南北。
玩乐过后,满身酒气的莫文摇摇晃晃地走在那大街上,竟是一个失足差点跌入河中。
他向来是知道的,愈是繁华的地方,背后愈是恶臭不堪,这种纸醉金迷之地,腌臜事可比那简简单单的乡野多上百倍。
早就察觉到了背后的小尾巴,他偏要装作一副醉得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故意往冷清的街巷走,遂了那跟踪者的意。
直到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跟踪者终于把手伸向了包里的刀。
莫文转过身来,站直了身子,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动手之前居然需要婆娘来下药,你这男人当得可真是失败。”
那跟踪了一路的汉子握着那短小的尖刀,怒吼着往莫文冲来。
但他不过堪堪迈出几步,就被数条锁链穿透动弹不得,鲜血横飞间很快便没了声息。
莫文轻佻地笑着,用锁链将那汉子倒吊起来,略施小术将他掩盖起来,折返回刚才的街区,找回先前那门首的箬盖红栀灯,踏进门去,将那汉子丢在那花枝招展的婆娘面前。
“不过是看我没有晕倒在店里,就追出去想要劫我钱财,毫无疑问,他是被自己蠢死的。”
在女人的哭泣声中,一个乱糟糟的小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
“这也是戏剧吗?”
“当然,”莫文注意到世界意志借用的这个躯壳上满是伤痕,显然这个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家伙过得并不好,“唯有悲剧动人心,你看看那撕心裂肺的娘们儿,有没有感觉印象很深刻?”
“也是。”世界意志点头。
莫文转头扫了一眼这里的其他女人,见她们个个惶恐不安,又看了眼门口的箬盖红栀灯,感叹道:“民间四处怨声载道,起义军不日便要到达都城,你们该不会还不明白为什么生意惨淡到只有我一个客人吧?”
见到那些女人慌乱地互相交谈,莫文大步流星走出门去。
“小家伙,你来找我,是有事要问吧。”
“嗯,”小孩穿着快要碎成布条的衣物,小跑着跟在莫文身后,“我把气运加在自己身上,然后告诉人们我要操纵他们的命运,他们为什么打我?”
“哈哈哈,就这?当然是因为你不能直接告诉他们,这样逼格也太低了。”
小孩苦恼地挠挠头:“原来是这样吗?你说的那个戏剧可真难,而且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