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以调走。”
“调走,你说全调走便全调走,反正我不信,我要亲自目睹才能确认,你是否真的调走所有男侍卫。”
“你放肆,你有权力进去查看。”
“你们这班酷吏,不让我进去,莫非心里有鬼。”说罢徐厉便大吵大嚷起来。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周围百姓的注意。
随着百姓越聚越多,徐厉也开始鼓动起百姓来。
“今天一早,这班酷吏便不问青红皂白,更无相关纸令,便抓走了我妹的丫头。我妹年幼,不能没有丫头随侍。”
“众所周知,女孩子的名节至关重要,故而当今朝廷的律例也对这女子的名节多有保护,无实际证据,带女子质询不得过晚,以免坏了女子的名节。”
“故而我带人来,准备带人走。然而他们却多方阻拦,如此阻拦,且不依从大雍律例,若不是心里有鬼,我是不信的。”
“有介于此,我亦深感无力,有道是民不与官斗,胳膊肘扭不过大腿。但这班酷吏如此目无王法,无法无天,孰可忍,孰不可忍。”
“特请各位父老乡亲为我见证,为免这班酷吏对我的丫头冤打成招,以用于栽赃我徐家。故而小璇一日不放,我便一日静坐不走。”
“这帮酷吏惯常用这招,我七舅姥爷的外甥女婿便无端被他们抓走,至今已经三年,还未释放。”
“可不是吗!前几天我姑父的侄女也被抓了,今早才释放,一点也不曾将无证抓女子质询不过晚这条律例放在眼里。”
“可不是嘛!这群当官的何曾把我们老百姓放在眼里过!”
“真是太过份了,他们这是想冤杀徐家,徐家这回可完了。”
“我瞧他们是看上了徐家的财产了。”
“徐家都衰败了,哪有什么财产。”
“你这就不懂了,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听说徐老爷死前,将很多店铺卖掉换成了田,这些田产,如今都在徐公子手上。这不,被人盯上了吧!”
“还有这事,难怪了。”
……
听着下面越说越不像样子的百姓,江明月是发飙也不对,不发飙也不对。
不过她知道再让百姓继续这么闹下去是不行的。
她并非是没有政敌的,只是有雍帝回护,她不用愁这个,但如今这个时机,南方不稳,中原基本盘再动荡,雍帝再器重她,也不会坐视基本盘出问题。
一旦事情闹大,被他的政敌拿这个说事,雍帝说不得会迫于压力而处置她。
所以她可以不亲民,但不能让她的政敌拿着这个事小事大作。
“放人。”她知道今天这事她输了,败就败在她没能及时调走隐龙卫。
早知此事,会被徐厉拿来当突破口,她当初便不该带着隐龙卫去抓人。
“大人,不可啊!那丫头撑不了太久,很快便会招供了。”一旁一个女官不甘的道。
“我说了放人,你是耳聋吗?”
“大人勿恼,属下遵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