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皇后娘娘叫臣妾过来,所为何事?”
皇后是个直爽的性子,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
“今日叫你来,是因为马上就是陛下的寿辰,之后又连着年底的宫宴,我想问问你,今年打算怎么操办?是否问过陛下的意思,是寿宴和宫宴分开办,还是像去年那样,以寿宴为主?”
郑贵妃没想到皇后找自己是因为这件事,她沉吟片刻,才说道:
“回皇后娘娘,是这样的,寿宴一事臣妾已经问过陛下,陛下说今年不是整寿,且去年已经大办过,今年就不办了,寿宴当天只简单办个家宴即可。”
“倒是年底的宫宴,反而要大办,毕竟今年是清宁长公主他们头一次回京过年,且据说镇北王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难得聚在一起,所以年底宫宴还是要好好办一场的。”
解释完之后,郑贵妃试探性地问皇后:
“皇后娘娘,先前是因为您要治疗眼疾,有所不便,陛下才将协理六宫的权利给了臣妾,如今娘娘的眼睛想必是大好了,于视物无碍,臣妾这就差人把凤印拿过来,交还给娘娘?”
事实上,不管是皇后也好,还是沈忆舒也罢,都看的出来,郑贵妃并不想交还宫权。
毕竟权利这东西,都拿到手里了,谁还能傻傻的往外推呢?
但郑贵妃不得不开口说这话,毕竟皇后不论是身份上,还是能力上,都是无可指摘的六宫之主,她只是个代掌凤印的,皇后身体恢复了,权利自然该还回去。
若是郑贵妃把持着宫权不放,反而容易落下把柄,那么她之前为了换上自己的心腹而搞出来的事,很可能也会被人翻出来说。
皇后没有收回宫权的想法。
毕竟她知道,将宫权移交给郑贵妃,是永安帝计划中的一环,如果不是郑贵妃闹出大动静,宫里也无法把清宁长公主的人,给清扫出去。
更何况,皇后的眼疾还没有彻底好,年底各宫各司都要盘账,来往账目繁多,她不可能亲自过目。
于是皇后笑道:
“不必了,陛下既然允你代掌凤印,你便好好管着就是,本宫这眼疾虽说有好转,但还未完全康复,不能用眼过度,这宫权就先拜托你了。”
“本宫今日找你来,也并非是想收回宫权,只是考虑到过去这些年,一直都是本宫在操持各项宴会,有些经验,便寻你来说一说,免得你贸然接手,有些生疏。”
皇后话音落下,郑贵妃便松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也一下子轻松下来。
尽管她动作不大,表情变动更是微弱,但皇后和沈忆舒一直看着她,所以还是将她的变化看的清清楚楚。
“还是皇后娘娘考虑的周到,臣妾虽说在闺中时,跟着母亲学过管家理事,但终究时间过去太久,且一府不比一宫,那么年终宫宴的事,还请娘娘多多赐教。”郑贵妃笑容真切,开口说着。
皇后不要回宫权,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好处,她自然乐得听皇后传授经验。
接下来,皇后就把自己这些年办宴会的经验都说了一遍,其中包括过去的惯例,座位怎么安排,菜品要多少道,以及宫里哪些人办事利落可用等等。
郑贵妃听得认真,虚心记下,最后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办宫宴,争取不出任何差错。
约莫半个时辰后,郑贵妃离开凤栖宫。
回去之后,她便开始着手准备,五天后就是陛下的寿辰,虽说不大办,只自家人一起吃顿家宴,但这个自家人的范围也是需要斟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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