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婵心理估莫了下时辰,转念便一脸无害的望着南姝
“前日妹妹在收拾王爷书房时见榻上撇了个穗子,好似”
秦宝婵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继续道
“大婚之日嫂嫂要取之物,不知道嫂嫂是否还要?”
南姝抬眸一脸探究的盯着秦宝婵,傅奕清一贯将穗子带在身上怎会?更何况秦宝婵何时这么好心了?
想到这儿,南姝又心内苦笑。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多心,她与傅奕清已一刀两断,许是人家夫妻恩爱之时落下而已。且哪个女人愿意自己夫君身上带着别人的物件,她想赶紧塞给我倒也是正常。
南姝嘴角一勾,温和的点了点头。
秦宝婵赶忙上前挽着南姝,窃窃私语道:“妹妹还有事情要与嫂嫂说,丫鬟,你我都不必带了吧?”
看着秦宝婵一脸讨好,南姝蹙眉拂开了秦宝婵的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她那花拳绣腿也翻不起什么大波浪。她倒是愿意陪她走一趟,看看她这又是演哪出?
南姝向旁边的惜冬点了点头,特意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交代道:“若有人为难你,管着上,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我回来定双倍奉还!”
惜冬颔首微微一笑,感激的看着南姝渐行渐远。
出了亭院,南姝也不顾后面的秦宝婵能不能跟上径直的向书房走去。
秦宝婵吃力的跟着南姝的脚步,双手将袖子攥的紧紧的。这贱人,看来再自己中毒昏迷几日没少跟自己夫君纠缠。这路线走的竟比自己还熟悉,贱人,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正想着,只见春琴正拿着一件妃色的长袍急匆匆的赶来。
路过两人身边时,立即站定向两人气喘吁吁的行了一礼。
南姝点了点头未理会继续向书房走去,未曾发现此时秦宝婵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冲春琴点了点头使了个眼神。春琴立刻心领神会又急匆匆的向亭内跑去。
此时亭中就剩下月竹一个主子,突然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月竹趾高气扬的望着惜冬,将刚刚在南姝侮辱她的气撒在惜冬身上。
“你!过来!给我倒杯茶!”
惜冬作为婢女自是没有拒绝的权利,她也不想给主子惹麻烦,便乖乖上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
而这时,春琴也拿着月竹的长袍终于匆匆赶到。
可踏入亭内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偏不巧的正好撞在往月竹身边走的惜冬。
惜冬没稳住身形握在手中的茶盏一倒,杯中滚烫的热水正好洒那件妃色长袍此刻正冒着徐徐热气。
此时,月竹被压抑的怒气终是无法忍受,蹭的一下站起身子挥手给了春琴一巴掌。
春琴见状,随即立马匍匐在地,一下一下磕着响头
“月姨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有意为之,是这丫头突然向这边走撞了奴婢一下。”说着,便伸手指了指站在身侧的惜冬。
月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嘴角微勾,眉目一扫,昂了昂头
“是吗?那你把那个贱婢给我押过来跪着!”
见状,春琴应了一声月竹,朝惜冬走去。
走到身边便大力的薅住惜冬的手臂,惜冬挺了挺身板,不卑不亢道:“我乃六王正妃的贴身侍女,春琴姑娘动手前可要想清楚。”
一番话说的众人皆是一愣,春琴回首望了眼自己的主人,只见月竹抓着桌子上的缎布咬着牙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押!”
月竹此时已经气得满脸涨红,喘不上气来。
连一个丫鬟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竟敢如此威胁她?不消半刻,我定抽了你的骨喝你的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后,月竹又定了定心神冷笑一声又道:“若是不听话,就替六王妃教导教导她!”
春琴了然,想继续拽着惜冬向月竹那儿走。
惜冬咬了牙,微微一笑又是不卑不亢道:“奴婢不才,竟不知这九王府如此不懂礼仪尊卑。”
“你!”春琴恼怒,使了全身力气一巴掌扇了过来。
这一巴掌来的猝不及防,惜冬堪堪躲过了脸却是落在了她的大臂处,惜冬闷哼一声依旧挺着身板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