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年间,皇长公主缠绵卧榻多年,于永元七年薨,年仅三十有六。时值冬至,高天寒流漫漫,寒风卷起皇城的漫天飞雪。大地银装素裹,层峦起伏。宫廷的植物都覆上了一层皑皑白雪,天下白茫茫一片,压抑的气氛久经不绝。
皇长公主病逝葬入皇陵,康灵帝顿时一蹶不振,悲痛哀绝,已连续三日只吃斋食守在皇陵。皇帝三日未曾上朝,弄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第四日,朝中大臣以左相祝君澜为首前往皇陵,请求皇上节哀顺变,回朝主持大局。
康灵帝不为所动,朝中大臣不顾风雪交加,大清早哗啦啦地在皇陵外跪了一地。康灵帝面色铁青,眼神冰冷,赤手捏碎了皇陵里的一个酒杯。
大臣们跪在这风雪之地,不出片刻,便见一人影匆匆出来。
康灵帝面前的大太监红人,来公公。
除左相祝君澜外,众大臣面上顿时一喜。
“各位大人还是先回去吧!”
群臣哗然。
左相祝君澜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就见康灵帝从皇陵里出来。身着白衣,面色苍白。
左相心下一惊,连忙匍匐在地,口中高呼:“请皇上节哀顺变,回朝主持大局!”
“请皇上节哀顺变,回朝主持大局!”
众大臣随后高声附和。
康灵帝一言不发,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众大臣纷纷起身追去。
不过瞬间,皇陵外面脚印铺天盖地。
第二日,圣旨由来公公亲自前往公主府颁发,长公主贴身婢女秋笙代长公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赵南清生前知书识理,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如今长姐仙逝,朕心哀恸,着即追封为惠景昭长公主,入葬皇陵,钦此!秋笙,接旨吧!”
来公公将圣旨递给秋笙,叹了口气安慰:“节哀吧!长公主虽不在了,但这偌大的公主府还需姑姑去打理!”
秋笙抓住圣旨的指尖泛白,嘴角嗫嚅半晌问:“来公公,陛下的意思是让公主葬在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