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坐在残缺的甲板上,眼前礁石弥补连接大海。
我没见过大海,但我觉得它会是紫色的,闪着星光的紫色。
记得这是一场梦。前方一块礁石很大,很光滑。涨潮时鱼虾都会如潮水涌来,拼命的翻涌也没有一只到达礁石上。
我依稀记得那确是一场梦。数十年的日月,像是弥补我一般从空中划过。万般潮起,我为它喜乐;万般潮落,我为它哀歌。
最终我感到一般力量,我将礁石掀起。飞烁的浪花打散鱼虾的潮涯,等了很久,它们没有再回来。
我不再等了,纵身投向海底,礁石在那时向下缩去。
在礁石重叠的隧道的尽头,光芒逐渐铺盖向我周围。
水啊,你的拥抱太过冰冷。重新接触到空气的我,像一个婴儿。等待着别人的怜爱。
“你还好吗?试着站起来吧。”视线抛开水滴的尽头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人。他不是谢程,但很像。
“谢谢...不过,我还好。”两只高度不同的手互相碰撞,潮湿似乎转移了。
“你也是掉下来的吗?”浸湿的躯体不容我过多思考。
“什,什么?”
“看来你还想不起什么,先跟我走吧。这里不会很安全。”我才注意到身边的环境是一片片倒塌的楼房和雪地。
躲避了雪景,他带我来到的是一个被他命名为家的地方。
“这是我家,郑重介绍下。我叫偃蹇,你呢?”水的留恋不再,冰霜取而代之。
“忘记了,你应该挺冷了,我这就去把壁炉点上。”注意到冷的发抖的我后,他的动作挺果断的。
暖阳般的壁炉驱赶开冰霜的侵蚀,拥抱着我。此刻我似乎只属于他一人。
“把湿衣服脱下来吧,会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