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肃一行,季若依与程毅每天朝夕相处,同生共死,让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感情不再仅仅是友情,而是变得更加深厚和复杂。
当他们终于回到承安时,边关的敌军已经退兵,局势得到了控制。
季若依对程毅的表现深感赞赏,因此决定破格提拔他为丞相,使其成为百官之首。这个决定引起了朝廷内外的轰动,但季若依坚信自己的选择,相信程毅能够胜任这个重要的职位。
然而,永肃皇帝在一段时间后逐渐意识到事情的真相。他发现自己的皇宫内并没有埋藏着杀手,而之前的几次刺杀都是由同一个人所为。这让他感到愤怒和羞辱,因为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啊!真是好啊!没想到朕有朝一日居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还有你们这群废物不是说已经抓到了刺客的尸体吗?你们不会核查吗?那刺客的面容被毁,你们就没有一点儿怀疑吗?来人将这一群废物全部革职。”永肃皇帝咆哮着,他的脸色阴沉至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触怒了这位愤怒的皇帝。
永肃皇帝的怒吼声回荡在宫殿内,他的愤怒无法平息。他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因此他怀恨在心决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以挽回自己失去的尊严。
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一个人,朝着一旁的贴身太监说道:“去告诉乾国的那个假货。想尽一切办法,给朕毒死季若依。”
“是!”
而承安国这边,季若依和程毅之间的感情也随着一同处理政务,日夜相伴逐渐升温。甚至两人私下已经确定了关系。然而,由于承安国目前局势动荡,没有正式的君主在位,因此他们并未公开。
于是,这对小情侣每天都要瞒着所有人偷偷摸摸地约会。尽管这样的日子让他们感到疲惫,但内心却是无比甜蜜。
时光荏苒,齐王妃终于迎来了分娩的时刻。在众人焦急等待的目光中,齐王妃顺利产下一名健康的男婴。大家欣喜若狂,为这个新生命的诞生欢呼雀跃。
齐王妃给孩子取名为“季承宣”。
然而,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只有季砚尘一人默默地注视着那个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心情有些沉重。
他心中暗自叹息:明明是他的姐姐季若依每日不辞辛劳,尽心尽力地治理国家,才使得承安国如今有如此繁荣的景象。但是这些人不但没有感激他的姐姐,反而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实在是令人可笑至极。
季若依接过奶娘怀中的小婴儿,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逗弄着小婴儿,开心得合不拢嘴。
“程毅,你快看,他长得好可爱呀!”
程毅也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儿点了点头:“确实好可爱。”
季若依用余光扫了旁边,见四下无人便小声的说道:“你说将来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如他一般这么好可爱。”
季砚尘在不远处虽然听不到他们二人说什么,但看着他们二人的微妙的气氛以及亲密的模样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自上回长姐从永肃回来之后,他总觉得这二人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他。
于是立刻小跑过去,带着警惕的目光看向两人,随后冷冷地对程毅说道:“丞相大人,你说话就说话,离我长姐那么近做什么?不知道什么叫君臣有别吗?”
程毅听到这话,笑容顿时一僵,于是赶忙向后退一步,慌乱的解释道:“哈哈!这不是看未来皇上看的太入迷了嘛一时之间忘了礼数。”
季若依见季砚尘死死盯着程毅,便上前一步决定为其解围。
“那个!尘儿啊!你看看这小娃娃长得好不好看?多可爱呀!你看是不是?”
季砚尘瞟了一眼那奶娃娃嫌恶的吐出了两个字:“真丑。”
季若依尬在了原地,随后将那小奶娃娃直接塞给了季砚尘:“尘儿你不抱抱他吗,日后可是要由你来亲自教导他呢。你若是如此烦他,日后又该如何尽心教导?”
“什么?我来教导他?”季砚尘震惊出声。
“是啊!如今你已经将你长姐我身上的本领全学了个遍,而这小奶娃娃日后可是要当一国之君的,你若不教导他,难不成还让你长姐我亲自教导啊?我一天还要处理朝政,要教导他,岂不是忙死了。”
季若依其实根本就不忙,之前她边教导季砚尘又边处理朝政,那可是游刃有余的,怎么可能会忙死了?她这么说实际上,她只是想把这个孩子扔给季砚尘照顾,这样一来,她就能腾出更多时间和程毅约会。毕竟,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希望能多一些二人世界。
然而,季砚尘对这个安排却满脸都是嫌弃。他本就不喜欢这个小奶娃娃,因为这个小家伙以后将会取代他的长姐成为新的帝王。如今,他不仅要照顾这个孩子,还要亲自教导他。想到未来每天都要面对这个小娃娃,季砚尘心中充满了烦躁与不满。
就在季砚尘准备开口拒绝时,季若依突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接着,她快速说道:“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是命令,你必须服从。而且,你要多抱抱他,你俩多亲近亲近。记住,不抱满半个时辰不许放下来,哦对了,我想起宫中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走啦,你们帮我好好看着他,要是他敢将人放下来,记得派人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这臭小子。”说完,季若依便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季砚尘抱着小奶娃娃站在原地。
一旁的丫鬟婆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是公主。”
季砚尘那张总是一成不变的脸上,此刻竟然出现了难得一见的表情变化。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奶娃娃,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气愤和无奈。
行,真行,刚出生就赖上他了,反正日后也是要自己亲自教导他,来日方长,有这小屁孩儿苦吃的时候。
也就是从这一日开始季砚尘便承担起了教导季承宣的职责。这一教导便教导了十多年。
程毅与季若依按道理此时也可以谈婚论嫁了,程毅早已提出想要娶季若依过门儿的提议,毕竟对于他来说与一个女子定了终身却迟迟不娶她,那就是在耍流氓,可几次都被季若依给拒绝了。
因为她身份特殊,若是一旦提到想要出嫁的心思,那群大臣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为了少些麻烦,最终还是想等小皇帝登基之后。
可是往往天不随人怨,就在小皇帝出生几个月之后的一天,正在与程毅批阅奏折的季若依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喷到了自己手上的奏折上面。
程毅大惊失色:“若依,你怎么了?”
季若依只感觉腹部一阵绞痛半天都没说出来一个字儿。
程毅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便要冲出门外传唤太医,但却被季若依一把拉住。
她紧紧攥着程毅的衣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过了许久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不要声张……你亲自去太医院请院首过来,只需他一人即可,切勿惊动他人。”
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难以听见,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季若依心中暗忖,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种症状极有可能是中毒所致。倘若此事泄露出去,必定会引起承安国内部的恐慌和混乱。
程毅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眉头紧锁,目光凝重地点点头道:“好,我明白了,马上就去。”
说罢,程毅不再犹豫,匆匆出门后直接施展轻功,朝着太医院疾驰而去。到达太医院后,他二话不说,直接拎起太医院院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季若依身边。这一来一回,竟然只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
那太医院院首可是个50多岁的老头儿哪经得住这般折腾啊?等停下来之时,吓得他都没站稳抱住一旁的柱子双腿直打转。
“丞相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呀?老夫这一大把年纪可经不的您这般折腾啊。”
“别废话了,快去看看公主,公主吐血了。”
“啊!”那太医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坐在那里嘴唇发紫虚弱的季若依。
“哎呦,公主,您这是怎么了?”他踉跄的来到了公主身边,搭上了他的脉搏眼神微微一惊。
根本来不及说话,立即掏起银针就开始在季若依身上一通扎。
程毅站在一旁。虽不知道季若依到底是怎么了,但看着太医脸上那难看的神色便知道肯定不简单,有些着急的问道:“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那太子将最后一针扎下去之后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公主中毒了,而且是剧毒,这毒药实在是太猛烈了,下官也是只能将毒暂时控制下来,若无解药的话,公主的性命恐怕……”
“你闭嘴!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要你无论如何都要让公主无恙。”
那太医一脸痛苦:“丞相大人不是下官不给公主治,是下官,真的没办法呀,这毒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就真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办法还是有的,这天下间能解这毒的,恐怕就只有那神医谷的谷主与那天下第一毒医能解了,但那天下第一毒医几年前早已销声匿迹,如果是想找的话,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
程毅:“也就是说就剩下了神医谷的谷主了是吗?”
太医点了点头。
“那我这就去神医谷找那谷主。”
季若依此时也渐渐缓了过来,虚弱的开口说道:“张院首今日本宫中毒一事事关重大,本宫中毒万不可让第四人知晓。”
“是公主下官明白,小官定会保守秘密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季若依点了点头:“程毅你过来。”
程毅立即来到她身边,看着他那虚弱的模样,心疼不已。
“若依。”
“程毅,帮我想个由头,把我弄出宫去,这宫内人多眼杂,我多待一日就多一日被人知道我中毒的风险,不如也就趁此机会让季承宣登基。”
季若依这口气分明就是在给自己安排后事,程毅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毒可是还有机会解呢,让季承宣登基可以,正好你也趁着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但是你身上的毒你绝不可以放弃,我一会儿就带你去神医谷,让那神医谷的谷主给你解毒。”
季若依苦笑出声:“那神医谷的谷主性情古怪,从不轻易救人,当年我父皇病重之时,我母后也曾经去求那神医谷的谷主下山为我父皇治病,可愣是在神医谷谷外跪了半个月都没见到神医谷谷主一面,就算你去了也是白去,又何必麻烦跑这一趟。”
“我不许你说这种胡话,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带你去试一试,一会儿我们就启程。”
程毅说完便根本不容拒绝,开始去着手准备前往神医谷的马车。
季砚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长姐突然将事情都扔给了她,但心中隐隐觉得似乎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想要去找长姐问个明白之事,却发现长姐早就离开了皇城,就连程毅那个老东西居然也不在,一国之主偷偷离开皇城这可是大事,他没办法声张,便只能忍着一肚子的疑惑,坐稳皇宫稳住大局。
程毅这边带着季若依偷偷来到了永肃境内,而神医谷的位置,就是在永肃都城之外。
按照的太医所说,他只能压制季若依身上的毒一个月,因此这几日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驾车,终于是来到了神医谷的谷外。
可是程毅在谷外愣是敲了半日的门。门内都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仿佛神医谷空无一人。
程毅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难不成是那神医谷谷主岁数太大死了?
程毅在口中喃喃自语道,可话音刚落,后脑勺突然被人重重一击。
“你这臭小子,你说谁死了呢?”
程毅惊的立马捂住脑袋,转过头来就看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背着药篓子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谁?”
程毅略微有些惊讶。他居然都没发现自己身后何时来了一个人?
那老头儿看上去仙风道骨,上下打量了一眼程毅之后冷声说道:“你来找老夫,却问老夫是谁?”
“您就是神医谷谷主?”
“没错,正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