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悦正找不到嘉玉,心急地在外面走着,远远看见玄武抱着嘉玉往别院走,心猛地提了起来。
“殿下…您…”叶悦支支吾吾地上前。
“去把闲杂人等叫走。”玄武不跟她废话,直接命令道。
叶悦突然反应过来,立刻跑回别院让那些宫女退下。
玄武抱着嘉玉进了屋,她的脸依旧有些潮红,但安睡着靠在玄武身上,还是显得清冷温柔。
玄武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的睡颜,回头对叶悦说道:“照顾好她。”
说罢,他向屋外走去,叶悦立刻答道:“是,殿下。”
待玄武离开,叶悦连忙把宫人叫回来,给嘉玉沐浴更衣。
还好醉得不厉害,也许是被玄武点了睡穴,嘉玉只是安静地睡着,并没有再做出什么越矩的事。
回到自己的房间,玄武让阿穷拿来了多日以来搜集的资料。
他看着资料上记载的羲嘉玉的事,想到嘉玉晚上半醉半醒的话,皱了皱眉。
“生母,大梁的先皇后斛律言,两年前暴毙而亡…”
玄武的脑海中回响着嘉玉的声音,靠在座椅上,溢出一些心疼。
他双手扶额,撑着太阳穴,今晚他实在忍不住吻了她,希望她明日能都忘了。
来日方长,终有一天他会处理好这些事的,到那时,他就不用再受心灵的折磨,不用刻意冷落伤害她。
可他的脑海里又想起白日里嘉玉哭喊着的话,她没有时间了,是什么意思?
玄武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他现在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一切都只是推测。
当初公孙府的案子突然出现了转机,只要再找到几个证人,他便能逼迫皇兄翻案。
到那时,他自有办法让太后认罪。
还需要一些时间,这一切就会结束。
还需要一些时间,他便可以真的娶她。
———
翌日清晨
嘉玉从床上醒来,觉得有些头疼,昨夜喝了小酒,又哭了许久,自是会有些不舒服。
她按了按头,发现自己对昨晚喝醉后的事,只记得几个片段。
她记得,她好像拉着玄武的手,然后他吻了她,她想抱抱他,却被他推开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回忆啊…嘉玉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主动吻她,他把她推开才是正常的。
嘉玉的心中又涌上一股委屈和心疼,眼眶有些发酸。
不行,不能再哭了,她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
“长史,您醒了。”叶悦端着洗漱的盆走了进来。
“嗯。”
嘉玉下了床,洗漱完,叶悦给了她画了个简单的妆容,却丝毫不影响那倾城的美貌。
嘉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倒数着,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她就要走了。
苏幕遮的人今天应该会来找她。
“长史,奴婢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叶悦突然在嘉玉耳边兴奋地说道。
“怎么了?”嘉玉笑着看向镜子里的她。
叶悦假装卖关子,道:“您猜猜。”
“我猜啊…”嘉玉故意打趣道:“你要被放出去嫁人啦?”
“什么呀…才不是呢”,叶悦脸唰地变红,道:“长史莫要开玩笑,是奴婢今晨问了老衲,然后他给我提了一筐新鲜的…樱蒲花来!”
叶悦拍拍手,宫女将花篮提了进来。
嘉玉的眼中闪现出惊喜之色,道:“居然真的有!”
“对,奴婢也没想到这寺庙里竟然种了樱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