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小院主屋中主卧里双人床上的床垫就被感染者们做成了轿子一样的东西,上面由一个完好的蚊帐给罩住了,儿床垫下面,四个相对健壮的血十字分别站在四个角,他们扛着两个木杆,把那个失去了四肢的胖疯子隔着床垫给抬了起来。
胖子裹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几床被褥花花绿绿的,从外面看,他就像是一只被各色水果和配菜装饰起来的整猪。
刺激眼球的荒诞场面在感染者看来倒是正常,而高天意远远看去是觉得满意的,正当血十字的领导得意完自己对胖子的“打扮”,一个矮小的疯子恰倒好吃的,屁颠屁颠的,从胖子身侧跑了过来,一脸谄笑。
...
“他说他已找到了那个女人,嘿嘿,当然还有那个男人的味道残存的地方,他产生了汗水,其中还有不少血液,量不会少的,甚至现在,他说那些逐渐混合起来的气味还残存在那铁轨附近。”
“他还说,虽然闻的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切,但您的两个目标周遭大约还有两三个正常人类。”
这个跑得快,头脑口齿相对清楚的血十字是自己选出来的几个“太监”之一,一直是个伶俐的同类,他复述的话语里面还着重还原了胖子说的“两个”这词语的发音。
这能让他准确的判断被转述的那个对象表达的意思。
...
那些个有特殊能力却没有通过“主”的考验的疯子只在他们原本擅长的领域得到了增强,他们的变强还伴随着不小的副作用。
虽然整体表现上是比普通的同类好上很多,但高天意还是不会郑重的给他们命名为血十字。
这些个“半同类”是他眼中堕落的代表,不仅不能掌握好“主”的馈赠,反而被这些馈赠控制,真是...不能接受。
但又不得不捏着鼻子使用他们,比如面前的胖子,比如写字楼里面好几个被他同样做成人彘的感染者。
他们深受被过度激发又不断放大的欲望影响,身体就时刻处产生快感的状态下,甚至每一个器官,每一寸皮肤都如干柴烈火那般,一点就着。
在日常的生活中,这样的导致的结果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因为再也不能精准的控制嘴部肌群而导致口齿不清。
这让他们想说什么,表达什么,很难一句话说明白,而费劲说出来的一句话里面,无用的废话占据大多数篇幅。
这让耐心变得越来越差的高天意,不愿意和胖子这种“半同类”交流,自诩高雅的他可不想因为半天听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而急眼,更不能因为这样的理由去打骂手下。
高天意的观点里面,生气是一个血十字无能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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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抓贺志强的手下已经集结好了,可刚刚去押送“繁衍后代”专用大汉和那个“训狗”的血十字去写字楼的手下遣人回来报告,说自己的皮卡不见了,自己的亲信都被干掉了。
那可是有自己从写字楼时候就跟着自己的,大大小小这么多次“战斗”都没事,这次被贺智强干掉了...
奇耻大辱。
“全都是一击致命?”
“全部都是一击致命。”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带着胖子的高天意这下马上就下定了决心。
招呼来负责照顾胖子的手下,让他们也抬着这个“雷达”加入这次行动,交待完这些的血十字全身发着抖。
没想到这个贺志强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就他一个人,竟然能有这么厉害...一时间愤怒和索取欲望两种情绪一起在他脑袋中碰撞,其中分泌的物质竟然直接让他达到了顶点。
站在他身后的孙蕾和拿斧头的疯子看着,已然是分不清老大是因为生气到愤怒的颤抖,还是因为要去猎捕自己朝思慕想的猎物而激动到颤抖了。
他们倒是不会去抓,两人会作为剩下感染者的主心骨留守在小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