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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傅正在用只有他们两能听见的声音讲一个听起来没那么贴切的比喻,用“过来人”的语气告诉郑凯文,感染者的头目就像是狼群里面的头狼,它们平时不需要去捕获类似于兔子这一类对于他们来说唾手可得的猎物,只是一个眼神,就有一堆下面的小狼争先恐后的送来。
但是对于威胁到狼群的猎物,或者说是在狼群面前展示过实力的东西,头狼都会想尽办法去把它干死。
这不仅仅是头狼要去填补它“无聊”的日常生活,更是要在自己那一群虎视眈眈的手下眼前证明自己的能力,保证自己的地位,用实际行动在明确的告诉小崽子们,我才是能保证你们能一直获取食物(享乐)的狼(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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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间又恢复了沉默。
向谢师傅看了看,陈思思发现他眉宇间似乎有点得意,又瞧了一眼自从醒过来之后有些陌生的贺智强,却是丝毫看不到其他情绪。
争取话语权这种事情,好像在人类之间,不管参与的人刻意与否都会向水往低处流那样的自然。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化解这种莫名的尴尬,女人对面的贺智强反而是先开口了。
“不是的,不可能这么简单,对于那几个疯子来说,他们当然能识别出简单的陷阱。”
男人本是面无表情的脸,说着说着皱起了眉头。
“特别是你们开车来路上可能见过的那个手持高尔夫球杆的疯子,他可是从市中心,可是从爆发病毒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抓我的。”
贺智强把双手环抱起来。
话听完,看着自己这几天相处下来都没见他做过的动作,陈思思这个极其擅长于细小处察言观色的女人心里面的疑惑也更多了。
“那些个胖疯子,那些个其他看着还行的疯子都只是他沿途新收在手下的,那些个我在写字楼里面早早就看到的跟着他的,这次是一个没见着。”
男人朝着陈思思点了一头,继续道。
“我和那个疯子发生的事情咱想出办法后你们感兴趣的话我再给你们聊。”
这下轮到谢师傅有些迷茫了,他没有看清楚过高天意,也没有亲眼见过他有多么厉害,他心里面觉得这个感染者最多也就是把院子那边负责包围周遭的疯子们都干掉收拢起来的水平,对于那个其余三人想着都有些后怕的血十字是没有直观的认识的。
但他知道厉害就行了。
“我在逃出写字楼的时候看到过他干掉一个由帽子叔叔转变的疯子的现场,现场有超过二十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那时候虽然跑得急,可我也能摸得清楚个大概,他是怎么干的。”
“他收集了很多汽油,把同类骗到或者是其他什么办法,反正是集中在了一起,再把收集好的汽油从上面淋了下来,一把火过去,估计是一个都没有跑掉。”
贺智强看着谢师傅,用手指了一下吊顶很高的仓库,以一个只存在有坚定的语气告诉他。
“这就是能确定杀死疯子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