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阙漠然一笑，说道：“是的，这是历史的必要进程。”

那人身体更加颤抖几分：“所以您是想说，让我死也死的明白吗？”

“只要你愿意，只凭自己也能一窥未来的可能性，而你这么多年似乎一次都没这样干过。”伊阙摆摆手，眸中看不出情绪。

“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的，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所以你想让我什么都不做吗？就跟你那时一样？”

伊阙点点头：“你应该清楚，之于这条线的未来你有观测的能力。只要你去看过就知道的，这是必然。与其徒劳无功的想要去做点什么，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看着。”

那人惨笑几声，周围的噪音似乎大了点，最后的声响也像丢进泥浆的石头一般消失。

“老师，唯独这种事，这样的事我绝对无法认同。”那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换上冷漠的语气。

“老师，恕弟子不肖。唯独那样的未来，是弟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承认的。所以，绝对不能坐视不管。所以，请原谅我吧，老师。”

言罢，伊阙立刻明白了刚才噪音的由来。三架直升机从大厦下方飞来，悬挂的探照灯使这处停机坪亮如白昼。伊阙刚挡住眼睛，想要逆着光看清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家直升机直接飞头顶，一侧舱门打开，降下两条绳索。数名穿戴外骨骼装甲的机动人员顺绳索滑下，围住伊阙。

所有人都如同看不见那人一般，将伊阙团团围住后，立刻戴上手铐，并为伊阙套上某种黑色的头盔。

在眼睛最后将被遮住的前夕，那人似乎对伊阙说了些什么。

螺旋桨的噪音和夜晚的风声使得伊阙并未听清那几个音节到底是什么。

几乎只在数个呼吸之间，这一切已经发生结束。伊阙被控制起来，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或是说本身就没有反抗。

而伊阙的弟子，始终在一旁看着，却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与悲凉，终于还是转过身，径直向自己的来处走去。

伊阙被武装人员押上直升机，也不反抗，被固定在一张特制的床上。

直升机来去迅速，在空中释放出大量烟雾后，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飞走，没了踪影。

另一边，某处地铁，云帆已经清理出一片干净的房间。

地铁中的魔力似乎比外界更为稀薄，想要凝聚为己用更是困难重重。

同时，通过对脑中魔法知识储备的解读，如今云帆再次面临一番困境。

通常来说，万物都有储存魔力的功效。但想要叫最初没有任何特性的基础魔力，转化为特定特性与功效的魔法。这一过程，仅依靠魔力是做不到的。

换言之，云帆只拥有储存魔力的能力，并没有转化魔力的能力。如果想要和常人一样使用魔法，那么就需要魔杖，魔导书，或者魔法阵的辅助。而单纯依靠魔法阵，怎么看都更像炼金术士。

在这样的隧道空间根本无法获得这类工具。

留在眼前的似乎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也是自己最不愿使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