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的声音越来越近，柳玄一边奔逃一边回头看，是一群恶盟兽人，它们身形扭曲，四肢并用地急速爬行。

“为什么追我？”柳玄回头怒吼。

回应他的只有恶盟兽人滴答掉下来的口水。

柳玄跑出二里地，实在气喘吁吁不想玩了，幽幽唤出不悔鞭，怒吼一声，“横扫千军。”伴随着吼声落下，不悔鞭变得粗壮如大蟒蛇，比闪电还快地速度缠住追击而来的恶盟兽人。

“杀。”柳玄轻声道。

眨眼之间，不悔鞭绞断了恶盟兽人，尸块发出浓重血腥的臭味，柳玄喉头滚动压下反胃的冲动，召回不悔鞭跟在自己的身后离开了此处。

“来的时候太着急，没问下赵源要怎么找？”柳玄气馁地看着一望无际的废墟，“这么大上哪儿找？”他瞧见不远处的高处快步走了过去，登上高处，眺望远方。“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地方。”忽然，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只羽毛色彩极为漂亮的小鸟，拍打着翅膀走了过来。

不用飞，用爪子走路，那只鸟身后拖着长长的尾羽。

它突然停下脚步，抬头和柳玄对视后，将头埋进了羽毛之中。

柳玄瞥了他一眼转身从高处往下走。

“喂。”

柳玄回头看见原先那只鸟在的地方站着一名年龄小的少年，约莫十九岁，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他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我叫你呢。”少年双手幻化成巨大的翅膀飞身朝着柳玄而去，落在他身前拦住了去路。

这么些年不见，柳玄不想他？

“……”柳玄从他身侧绕过向前走。

少年伸手扣住柳玄的肩膀，“柳玄。”他浴火重生一次长相变了，不指望柳玄能认出他来。这一次的偶然相遇相隔几年，他好不容易见到了柳玄，说什么也要跟着他。

柳玄侧脸看着肩膀上的手，突然消失了几年的钟鸣，变成年轻的男孩靠近他，又有什么心思。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归天剑，不想陷入情感间的纠葛。

“我是你小时候曾经救过的鸟。”钟鸣冷不丁地说了句，“我是来报恩的。”遥远的记忆里，他坠下来的位置似乎就在星落之地，归天剑或许就在此处。没想到来这里还没找到归天剑，倒先看见了柳玄。

柳玄转身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把他当智障的钟鸣，难道换了一身皮囊，他就看不出了吗？

不过，要不是阿爹给了他金丹和厚重的灵力炼化为自己所用，恐怕看不出来男孩就是钟鸣。

“嗯。”柳玄冷淡道：“哦，我不需要你报恩。”抬脚就离开。

钟鸣哪儿能放他走，小跑追了上去。“这里你不熟悉，我可以带着你。”

柳玄猛地握住不悔鞭手柄，一鞭子抽在钟鸣脚尖前的地面上，“不要跟着我。”

钟鸣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委屈地看着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