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放心,我会再好好劝劝她的。”席玉勺子舀了汤药,递到席母嘴边。
席母别过头,“不喝了,太苦了,也没见好。席玉呐,你给妈找个西医吧,这中药实在是太苦了。”
“妈,您身子喝中药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养好身子了,姐姐她回来才不会担心。”
席玉劝了一句后,继续喂。
席母喝了一口,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有些犯呕地想吐,一旁的保姆连忙拿着痰盂过来。
席玉也顺势站起来,似乎是不想挡着保姆。但只有席玉自己清楚,他介意席母这副模样。
“妈,药再放凉些,就让阿姨喂您喝下。我亲自去找姐姐,让她回来看您。”
席母不疑有他,还欣慰地点点头。
出了房间的席玉,眼中的温和再度席卷上冷漠,又用手帕擦着刚碰过席母的手。用过的手帕,随之从他手指间溜走。
“席总,出事了。”
席玉没有像承诺席母的那样去找席滢,准备去集团,结果助理带给他一个坏消息。
“云之笑她进去做什么?”
原意是让高曲吓周挽月一下,让她认为是云之笑指使的。姐妹反目成仇的戏码,才是他想看到的。
结果云之笑进去了。
周挽月跑出去了。
最后是程逢时带着衣衫不整的云之笑离开的。
房间内更是一片狼藉。
席玉面色郁沉,助理低着头,努力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席玉拿着桌上的钢笔,在手里转动着。
程逢时接近了云之笑,他做的那一切防备都没用了。又和那老婆子待了好长一段时间,程逢时估计已经拿着东西去做DNA了。
结果一出来,那云之笑不过又是换了一个爹而已。
但对姐姐来说,依旧是她的女儿。
必须得让姐姐对云之笑这个女儿失望,她才可以狠得下心,不要她。
她们姐妹俩,必须要出事一个。
还得是另一个造成的。
程逢时就不应该出现。
坏他的事。
“把高曲带来。”
他得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助理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高曲就被带到了席玉面前。
高曲一番苦苦哀求,涕泗横流。
“你的意思是她主动撕的衣服?”
“对,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骗您,不然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高曲知道他说的这些,很天方夜谭,但就是事实。
席玉相信高曲在他面前不敢撒谎。
但云之笑为什么这么做呢?
“你没得罪过她?”
高曲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要不是他侄女,他都和她搭不上话。宴会上,他也是第一次正式认识。
“我暂时相信你,你知道骗我的后果。”
“绝对不会。”
“席总,云家那边?”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闭嘴。”
“是。”
高曲听出来,席玉要保他。
等高曲一出去。
“先生,真的要让他去面对大小姐吗?万一他管不住嘴——”
席玉抚着书桌上的花瓶,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推,花瓶就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先生,我明白了。”
“嗯,顺便去查查,十年前高曲和青苗孤儿院之间有什么勾当。”
云之笑和高曲从来没有过接触,却恨不得弄死高曲。
除非是有滔天的恨意,不然她行为怎么会这么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