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顺遂地度过一生呢。
“那个和京墨有接触的女生,不能再出现了。”
“夫人是想——”
“查查她的家人,要生意还是要钱,只要能转校。”
“好,我找人去办。”
闻言,顾母安心下来,端起茶,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
她的婚姻,还有席滢的婚姻告诉她。
家世相当,对彼此夫妻双方都有保障。
不管她的儿子是出于正义、还是私心,除了云之笑,他不能对别人有感情。
她得提前断绝这个可能。
她的丈夫当初为她,不惜和家人闹掰。成功了,她也进了顾家的门。
可一颗真心还是变了。
她不想看到她的儿子走他父亲的老路,带回来一个和她一样身份的女生。
周挽月到小区楼下,天都擦黑了。
花溪舍那边打不到车,她又不太熟悉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公交站,又转了好几路车。
出了电梯后,周挽月看到自家门口站着的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心头一跳。怕她爸妈出什么事,连忙跑过去。
门口的人也没拦她,她直接进了屋,然后就看到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而她是爸妈拘谨地并排坐在一起。
好像,房主人是这个陌生男人,而她爸妈上门有求于他。
“月月,你回来了。”
周母先看到周挽月,忙喊了一声。
席玉听到声音也抬眼看过去,看到周挽月的时候,有片刻的怔然,但转瞬即逝。暗叹自己魔怔了,找替身找花眼了。
她的眼睛,一点都不像她。
周挽月对上对方的眼睛,赫然身子一抖。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是像被蛇吃进肚子里的青蛙。
“月月,快过来,这是爸爸工作集团的副董事长。”
听到周父的介绍,周挽月有些茫然。他爸爸一向只说公司,提到了集团。她爸爸工作的公司,确实是一家集团下面的,但是为什么集团的人要来她家。
爸爸看似紧张和害怕,但也不像是出了什么严重事情的反应。
周挽月听话地走过去,对着席玉弯腰问好。
席玉面露微笑,“你爸爸少介绍了一句,我还是云之笑的舅舅。”
周挽月一听面色就变了,刚在花溪舍听到言澈说云之笑的小舅舅会全权负责的。但没想到人就出现在她家里,似乎坐了很久,在等她回家。
身子站直后,周挽月就没再说话,等着席玉说到来的意图。
席玉对周挽月不卑不亢的表现有些欣赏,不过仅限于此。
“我外甥女做错了点事,我来解决一下。”席玉挑眼看着周挽月,狭长的眼眸中满是压迫感,眉梢微微下沉,嘴角虽然扯起一抹弧度,可那笑意却如浮在冰面的薄霜,一丝都没渗到眼底。
“你说一下,想要什么?”他的语调刻意压低、拖长,字里行间裹挟的不是息事宁人的诚恳,反倒像是手握筹码的谈判者,抛出这句询问时,隐隐含着不耐与威慑。又仿若居高临下的施压者,全然没了长辈为晚辈弥补过错该有的歉意与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