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刘光世合莱显威 张叔夜雷泽破敌(2 / 2)招安,招安,招甚鸟安!首页

哪怕是吴用此时也陷入了混乱之中,合莱镇距离梁山这么近,除非不要命,不然就不会攻打这里,谁能想到对面真就出现了一个不要命的呢?

正当梁山好汉们聚集在忠义堂内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外援出现了。

“打这里。”

张叔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忠义堂门口,指着图上的雷泽,为众人指出了破局之法。

按照张叔夜原本的想法,他是并不打算投降的,哪怕梁山最后能击败官军的来袭,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投降。

但是童贯的事情着实恶心到了张叔夜,让张叔夜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理论上来讲,童贯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放过童贯。

正常的处罚应该是前线所有将领都要接受处罚,然后戴罪立功,童贯就地解职,并且押解京城,同时指派新的将领来接替童贯,并且要对损失的兵力进行补充。

但是宋徽宗是怎么做的呢?

童贯本人回京,其他将领暂时都还没有处罚,甚至就连暂代统军大元帅的人选也是由童贯指定的。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皇帝并不想从重从严处罚童贯,很可能只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

北宋末年确实没什么名将,岳飞、韩世忠等人都还没有成长起来,就连宗泽这个时候都还是无名小卒,但这并不代表此时已经危急到一个人都拿不出来了。

出身种家将的种师道、种师中,出身姚家将的姚古都是可用之才,不管怎么想都不至于让童贯赖在这个位置上。

但宋徽宗依旧没有表现出要顶格处罚童贯的意图,这就表示宋廷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

当然,宋廷烂透了这并不是张叔夜决定投降的唯一理由,张叔夜的想法很简单,他要想办法改变这种现状,就算不能改变大宋,也要想办法扭转这种奸佞当道的局面!

张叔夜的办法就是由他领军,把这些奸臣一个个的全都干掉!

“张嵇仲!你终于想通了!”

“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若是信我,就把这一路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我,我必定为梁山解此危局!”

宋江巴不得把整个梁山的所有军队都交给张叔夜,人家张叔夜好歹也是青史留名的名将,再怎么说也比山上这群人强多了。

现在张叔夜主动提出要领兵,宋江又怎么会拒绝?

“既然如此,就让李逵和花荣护送张嵇仲前去!”

李逵能做好这个保镖,还不如相信花荣是个瞎子。很显然,李逵就是来监视张叔夜的,张叔夜虽然不太喜欢李逵,但也没有计较,任由李逵和花荣跟着自己。

中路军的统领为卢俊义,麾下还有林冲、徐宁、张清、武松、雷横、燕顺、马麟、李衮、薛永等人,领军三万余,和雷泽的官军对峙。

张叔夜到了之后也没有进行什么周密的布置,直接带着卢俊义、武松、雷横以及一万人马攻了过去。

剩下的人则由林冲率领,驻扎在了雷泽与合莱镇之间。

这个时候正在雷泽养伤的李明吓了一跳,因为李明是这几个兵马都监之中武艺最高的,几人也隐隐以李明为首。

刘光世要对合莱镇动手,李明是知道的,但是没说梁山军会主动进攻啊。

李明还记得刘光世告诉他,不需要修建太多工事,只要能拖住梁山军,给他们留下足够的逃跑的时间就可以。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刘光世到底是赢了还是败了?

如果刘光世赢了,那这些梁山军应该回援才对,怎么有精力来进攻雷泽呢?

如果刘光世输了,那梁山军应该全军出动才对,三万多人怎么只出动了一万人?

李明思前想后,还是认为刘光世应该没输,对方的这一万人估计就是来吓唬自己的。

也就是说,此时如果李明全军杀出,将面前的这一万人击溃,那有可能与合莱镇的刘光世合兵一处,到时候再进攻梁山就很有把握了!

“传我将令,全军出动!”

为了鼓舞军心,屁股上的箭伤还没痊愈的李明在马鞍上放了一个厚厚的坐垫,避免箭伤崩裂。

李明知道卢俊义武艺高强,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梁山军斗将,带着大军直接掩杀了过去,而他们四位兵马都监则分别率领自己的军队,尽可能保卫前面这一万人,不放走一个。

“拜托二位了!”

张叔夜也简单了解过之前的战斗,杨志和石秀能率领三千人在三万人里来回穿插,可见这些厢军的战斗力也就和普通厢军一样,甚至还不如张叔夜在海州时训练的厢军。

对付这些厢军,张叔夜可太有经验了,只要干掉他们的主将,这些厢军就会不攻自溃。

花荣的箭术自然不必多说,能被称为“小李广”就已经体现出了花荣的箭术有多么精湛。

卢俊义的箭术也不遑多让,虽然不如花荣那么精准,但命中敌将还是不难的。

而张叔夜本身也是精于射术的名将,他们三个分别对应三位兵马都监,只要干掉主将,这所谓的围攻自然溃散。

再加上这些军队之中本身就有很多之前的败军,失败的情绪只会迅速蔓延,他们只需要等着抓俘虏就行了。

“动手!”

箭矢离弦而出,三位兵马都监应声落地。

花荣射中了王义的面门,王义连挣扎一下都来不及,直接坠地而亡。

卢俊义和张叔夜分别命中了马万里和周信的身体,两人挣扎了一下之后掉落马下,眼看也活不成了。

主将都没了,这三路人马自然也不攻自溃。

李明本来还纳闷包围圈怎么越来越散了,结果扭头一看,另外三位兵马都监都已经没了,只剩下他自己了,这还了得?

“快——”

“撤”字还没说出口,花荣的箭又到了,正中李明的后背,这次李明的运气没有之前那么好了,直接坠地而亡。

“投降不杀!”

张叔夜带头高喊,他身后的将士们也跟着一起呼喊。

一万人同时高喊“投降不杀”的场面是十分震撼的,那些来不及逃跑的,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的步兵干脆就不跑了,把兵器往地上一扔,静静地等着梁山军来俘虏。

雷泽和瓠河镇的驻军基本相当,都是三万多,张叔夜这一战就直接俘虏了三万人,那些逃跑的基本上都是骑兵,不好追,当然,张叔夜也没想追。

当张叔夜通知林冲来接管俘虏的时候,林冲都震惊了。

要知道三千人俘虏五千人这和一万人俘虏三万人的差别可大了去了,人数越多,指挥难度就越大,一万人都不一定能俘虏一万人,更何况是一万人俘虏三万人。

林冲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这段时间怎么都是这种级别的胜仗,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太菜了?

张叔夜没去管林冲在想什么,把俘虏交给林冲之后,将李明等人的尸体交给了李逵,让李逵带着去瓠河镇附近转一圈,相信那里面的人看到这四人的尸体之后,会明白怎么选的。

李逵也已经被张叔夜的战绩惊呆了,也顾不上什么监视不监视了,如果他能用这四个人的尸首招降瓠河镇里面的三万多人,那不也是大功一件吗?

李逵领了任务之后高高兴兴的走了,张叔夜则带兵前去支援关胜。

雷泽距离合莱镇并不远,张叔夜相信这里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合莱镇的刘光世耳中,如果现在去进攻刘光世,十有八九会扑空,所以他直接朝着广济河杀了过去,目标就是那里的官军。

张叔夜猜对了一半,刘光世确实不在合莱镇,但这并不是因为雷泽的大败,而是因为梁山水军出动了。

在张顺以及阮氏兄弟的率领下,梁山水军沿着广济河逆流而上,朝着合莱镇进发。

水师又不是只能在水上作战,只要到达合莱镇附近,他们就能下船直接包围合莱镇。梁山水军近万人,再加上魏定国的两千人,把合莱镇围起来绰绰有余。

刘光世兵行险着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把自己送进去,眼看对面大军开过来了,他也清楚自己的战术失败了,直接弃城而逃。

不过名将到底是名将,刘光世并没有沿着广济河逃跑,也没有朝雷泽方向逃跑,而是朝着北边逃跑了。

魏定国吓了一跳,还以为刘光世要直接进攻梁山,连忙带着部下追了过去。

此时张顺的水军还没上岸,岸上只有魏定国的两千人。

见魏定国追过来了,刘光世也不跑了,直接杀了魏定国一个回马枪,魏定国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大败,头盔都丢了,狼狈不堪的朝着张顺的方向逃了过去。

解决了魏定国,刘光世逃跑的路上就再也没有什么阻碍了。

当然,刘光世也并没有抛弃广济河沿岸的官军,他一连派出了多支信使,从不同的方向去通知广济河沿岸的官军撤退,至于他们能不能收到这封信,那刘光世就管不了了。

很可惜,张叔夜比刘光世的信件快一步,卢俊义都已经带着人开始冲阵了,广济河沿岸的官军才收到撤退的消息。

好在三十里的连营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由于此时无风,张叔夜也没法一把火点了这里,火烧连营,想要击败这里的官军就只能一座营寨一座营寨的硬打。

到最后虽然击败了这些军队,但大部分都逃走了,俘虏的人数甚至还不到一千。

而去瓠河镇招降的李逵运气不太好,或者说正因为是他,所以运气不好。

当瓠河镇的守军看到四位兵马都监的尸体,再看到李逵,又联想到李逵吃人不吐骨头的可怕传说之后,瓠河镇也不要了,直接弃城而逃。

李逵本来高高兴兴的想来俘虏三万人,结果到头来一个都没俘虏到,让他们全都给跑了。

负责防守北边的呼延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逵,只能说之后还有机会,反正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还有的是机会。

刘光世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除了御林军之外全都调动了起来,总兵力虽然不到十万,但也有九万多人。

但是即使这样,依旧被张叔夜俘虏了三万多,斩杀两千多人,己方损失几百人以及魏定国的一顶头盔,可以说损失微乎其微,收获大的吓人!

要知道这可不是梁山泊主场作战,没法利用梁山泊那复杂的水网。

在张叔夜之前,梁山军还从来没有在陆上作战的过程中,打下如此辉煌的胜利,张叔夜作为指挥官自然是居功至伟。

梁山上原本只有总兵都头领二员,分别是宋江和卢俊义,此战之后,直接变成了三人,张叔夜排位在卢俊义之上,宋江之下。

宋江本来想设立一个兵马大元帅,直接把张叔夜放在这个位置上。

但是一想到还没上山的岳飞,又按下了这个想法,万一岳飞最后上山了,没有官职给他那不就坏了?

张叔夜的辉煌对应的自然是童贯的悲惨,前线的战败很快就传到了宋徽宗耳中,哪怕是摆烂如宋徽宗,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刘光世想法不错,但是先别想。在没有足够的兵力配合他行动的情况下,他就敢这么干,真不知道他是鲁莽还是勇敢。

童贯的下场自然是悲惨的,被革职下狱,等待最后的审判。刘光世被一撸到底,从大头兵干起。

幸亏刘光世家里还有人,人缘也不像童贯这么差,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按照宋徽宗原本的想法,是想砍了刘光世替童贯背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