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你……”莞尔转身，她哭道，“你为什么要招惹魔界，为什么要害莫问山，你虽是幻影，但我一直把你当成真的师姐，可不久前，你还让那个仙君来偷拿师父的画！师父究竟如何待你了，你要这样害师父！”

“先前是不得已，为了救一位神仙，风渊拿走的那幅画，是我从流雾星君那里骗走，而后才献给师父的，”赖子宣说来说去，错果然都在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本就是你的错！”莞尔抹抹眼泪，“认识你后，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

“莞尔，你先别气，给我个机会补救，好吗？”赖子宣哄道，“我们再等一等，等风渊发现这里的不妥后，他会带天兵来的，驱赶完这些妖魔，我定然去莫问山，让道观恢复原样。”

“真的吗？”莞尔现在没有依靠，她除了听赖子宣的话，没有别的选择。

“真的。”赖子宣看莞尔动容，顿时松了口气。

风渊不曾归来的两日里，赖子宣和莞尔同在洞府生活，赖子宣想起在月老的簿子里看到夙凌和凰羽的女儿可能尚在人世，不禁觉得莞尔极像是他们的女儿，问起莞尔出生年月，似乎也与夙凌产下孩子的时间对得上，于是，赖子宣看莞尔越发亲切。

“师姐，莫问山真能恢复原样吗？”莞尔担忧道，“若师父归来，看到我没有把莫问山看好，她一定会生气的。”

“你以后别叫我师姐了，”赖子宣不确定莞尔的身份，不敢乱说，但她也不想总被莞尔称作师姐，“我的意思是，现在想想，我只是个幻影，你师父不会承认我这个徒弟的，以后，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说得也是，那我不叫你师姐了，”莞尔赞同，“对了，我师姐夙凌为何会有一个幻影呢？幻影又是如何产生的？”

赖子宣整理了一下头绪后，简单为莞尔讲述了幻境以及夙凌被关入森罗万象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夙凌入魔了，对吗？”莞尔看着赖子宣，“但你不像魔，魔都是坏的，夙凌变坏后，该被逐出师门，我以后也不叫她师姐。”

“她本性不坏，只是被魔界利用了，”赖子宣叹气，“入森罗万象时，她本来是要和魔界君流同归于尽的，可是君流逃了出去，而夙凌担心森罗万象破损后，内部力量会涌出去，对外界造成不可逆的影响，才选择以自己的身体去修补森罗万象，所以，她不坏。”

“那假如说，夙凌现在可以离开森罗万象了，”莞尔随口问道，“你会消失吗？”

赖子宣一怔，她回道：“不会，但……夙凌恐怕会生气，因为我现在霸占着她的身份，还抢了她最喜欢的那个男子。”

“你是说风渊？”莞尔顿了顿，继续说，“按你所说的，你确实不该同夙凌抢风渊，但你可以找到风渊的幻影啊，幻影和幻影在一起最好……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绕口？”

“没有，”赖子宣牵强一笑，“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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