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坎坷,恐将殒命,天后已然失去两女,不忍幼女有难,故与天帝合力,为幼女锁住容貌,使其终身无法长大”赖子宣念到这里,心有些疼,她不止是为母后屡次失去女儿难受,也为妹妹阿婪痛心。
“什么?”阿婪急道,“我的情路怎么也如此坎坷,我们天族到底招谁惹谁了,受了这种诅咒”
“也许不是诅咒,二姐的坎坷因我而起,”赖子宣愧疚道,“若灼天是你的情劫,那大概也是因我而起,你们的不幸,就是有我这样的姐妹。”
“你是幻影,可不是我的姐姐,”阿婪纠正道,“而且,我听月老头说,二姐夙音和父君母后的缘分本就浅薄,母后正是因此,才对二姐格外疼爱,以致于忽视了三姐夙凌,实际上,凰羽和三姐才该是一对”
“别说了”赖子宣鼻子一酸,“我虽只是幻影,不是你的姐姐,但我能感受到你姐姐的难过,我也真的把你当成了妹妹。”
“我可不稀罕你这个姐姐”阿婪撇撇嘴,“谁让你和灼天那么熟”
赖子宣叹口气,她翻到风渊那一页,正想看看关于风渊的事,殿外忽然传来了声音,她忙扯着阿婪躲了起来。
“你能有什么事啊,”月老用红线绑了风渊回来,“难得见你一次,老夫今日非要你陪着下棋不可。”
“仙翁,我真的有事”风渊挣不开红线,重重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阿婪担心被发现,月老可是个记仇的,万一他真去天帝天后那给阿婪告状,那阿婪恐怕会被禁足。
“嘘。”赖子宣作了噤声后,不再理阿婪,而是继续看簿子。
在风渊那一页,月老写的第一句话就是:凰羽不愿死灵花绝迹,故在地府留一魄滋养死灵花,凰族一战后,凰羽元神被焚,九曜帝君亲去地府寻回凰羽一魄,助残魂转世为人,是为风渊。
风渊真的就是凰羽,赖子宣心里复杂。
“对了,拂月如何?”风渊实在推辞不了月老的盛情,只好和月老下了棋。
“她在凡间历劫,一切顺利,你不用担心,”月老奇怪道,“你怎么想起她来了?”
“我想拜托仙翁帮个忙,”风渊不好意思道,“拂月与我关系近,她对我的感情,想必仙翁也知晓,但我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我希望仙翁为她安排段刻骨铭心的姻缘,也许以后,她能对感情之事豁达,不再执着于我。”
“如何才算刻骨铭心?”月老笑眯眯的,显然是故意难为风渊,“你说来让老夫听听。”
“仙翁为凡人牵线是日常必做的事,这凡间的姻缘,仙翁看来看去,也都看腻了,”风渊一边落子,一边说,“仙翁怎么会不知刻骨铭心的含义呢?”
“拂月在凡间历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月老继续说,“老夫为她安排的姻缘都不错,可她心里还是记着你,你想让她移情,不容易。”
风渊试探着说:“如果仙翁能像对待我一样,去对待拂月,想必拂月也会看开感情之事。”
“你怎么能对那女娃娃如此狠心呢?”月老啧啧两声,“她不过是喜欢你而已,你和她在一起不就好了,难道你心里已经有了其他喜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