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安家主与主母商量着,将两个女儿交给了常年在外游历的妹妹,以保她们的周全,也免得两个女儿自幼时便经历那些人情冷暖。
他们只希望两个女儿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快乐无忧的度过一生。
却没想,在长女十岁时,两人随她们姑姑游历到凤帝城附近,胆子竟然大到偷偷给她们姑姑用了迷药,想要回去看看爹娘兄长。
也正是如此,才有了被拐走一事。
之后因为天神之罚,安家主夫妻二人知晓再无人会质疑家主之位的归属,也不敢让两个女儿继续在外,这才留在了身边。
自那以后,两姐妹再未出过凤帝城,三长老也只在每年元日才会来府中看望众人。
只不过随着安舒恬性情大变,与三长老之间变得生疏了不少。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尴尬时,安鹿笙柔软的嗓音响起。
“三长老,阿姐。”
两人回神,齐齐来到床边。
三长老想要扶安鹿笙一把,被挥手拒绝。
“三长老,我感觉我好了很多,已经可以自如走动了。”
说着,还下床跳了两下,之后才扶着安舒恬问道:“阿姐,你怎的如此虚弱,可是昨日那人伤了你?”
三长老惊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望向安舒恬。
她昨日赶到时,只余一片狼藉,两姐妹躺在两边,虽然气息微弱,但并无性命之忧。
相比之下,安鹿笙的情况更复杂一些,所以让丫鬟好好伺候安舒恬后,她大多时候都留在笙院照看着安鹿笙,以免她体内灵力暴乱。
因此她只从那丹瓶上知道他来过,却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可是若是说他对两个小辈出手,她也是不愿相信的。
见安舒恬摇头,三长老才收回视线,放下心来。
三人坐在外间的桌边,待安舒恬和安鹿笙说了昨日之事,三长老也已经知晓了全貌。
“族中众人本往这边赶来,我先到一步,见已经无事,便让他们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了,故而只有我一人在此。”
三长老顿了顿。
“你说昨日是个头须全白的老爷爷?你可还记得他的容貌?”
安舒恬被问的一愣,仔细回想才发现除了这一点,她竟然记不起关于那个神秘老者的任何特点。
“他…我记不清了,若是独听声音,似乎又不是个老者…”
安舒恬眉头越皱越紧,有这么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存在,对他们安家而言实在是太可怕了。
安家本就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也许未来,他就会成安家万劫不复的一个推手。
短暂的互通了消息后,外面传来丫鬟小心翼翼扣门的声音。
三长老打开门,让丫鬟端来了三人洗漱的东西。
收拾妥当后,确保安舒恬只是有些疲惫,才让小厮准备了马车,准备出城。
街上还未有多少行人,这马车也只是挑了最简单朴素的一辆,故而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只以为是寻常人家出城游玩。
待走远了些,行至一处密林中的宽阔之地,三长老扶着安舒恬下了马车,安鹿笙紧随其后。
三长老交代小厮晚间人多时将马车赶到随意一处民宅,无人时再回府后,从脖间取出一个用红绳吊着的,只有拇指大小的竹笛般物件。